那些黑影,在何书画停下来的时候会停下来,在她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又跟上。走了许久,何书画终于发现些许不对劲起来。
今天的这条路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些?况且,这个时候她爹也应该会走这一条路回家的啊,怎么没有发现人呢?
日头越发的沉寂,天边的云彩颜色越发的瑰丽,连带着落下的余晖都带了一丝橘色。时葭拿着手中的书本,耳边是章临渊清冷低沉的声音,明明是一副很和谐画面,时葭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刻,一把戒尺毫不犹豫的落到时葭的头上,章临渊的声音不带一丝的起伏,冰冷冷的扎进时葭的耳朵中。
“白日依山尽,下一句是什么?”
时葭捧着书缩了缩肩膀,忍不住的将头埋到脖子里,眼睛却瞟着章临渊想要伸出小手去翻书。章临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手中的戒尺毫不怜惜的就落到时葭的手上,她白皙的手背顿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时葭缩回手,眼睛里顿时就有水雾出现,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可怜。
“怎么?不想听?”章临渊的格子本来就比较高,他在说话的时候又习惯性的抬高脖子,因此时葭只得仰着脖子看他,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就这样扑面而来。
“不是不想听。”时葭将头摇的飞快,再抬起头眼中就有了委屈。
她只是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心神不灵而已,并不是不想听。
章临渊抬了抬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落上一层浅浅的阴影,浅褐色的眸子清亮而有冷淡,微缩的瞳孔里是时葭小小的影子。
“你回去吧!”章临渊放下戒尺,转身就往屋里走。
看着章临渊远去的背影,时葭拽着书卷的手微微有些发白。
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最终在时葭踏出章家大门看到匆匆而来的何书久的时候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