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我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吗?”肖予书说,“我现在告诉你,这个伤是被人砸的,你知道为什么要砸吗?”
肖予书顿了顿继续道:“因为我玩的过火了,我背后的人不开心了,所以我不能再和你玩下去了。”
陆隅道:“你继续说。”
他到要看看肖予书还能编出些什么谎言。
“我知道你不信。”肖予书笑了笑,“你从来没有查过我,一开始是觉得我可怜无助,对我产生了那些微妙的怜悯之心,后来又因为黑粉的事,对我歉意颇深,我一步一步的接近你,让你喜欢上我,然后再从中获利,事实证明我也成功了。”
“这些事有多少是可以人为的呢?”肖予书说。
从始至终,都是可以人为操控的事。
陆隅没有说话,不过脸上也渐渐的没了表情。
如果肖予书说的这一些都是真的,那确实是无法想象。
见陆隅没有说话,肖予书没有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继续说道:“天天演戏也挺累的,明明是睡一觉撒撒娇就能得到的东西,到也没必要这么麻烦,吃力不讨好。”
“你想要资源热度,我也能给你。”陆隅说。
肖予书自嘲的笑了笑:“我立的人设可是小白花呢,怎么能开口向你要东西呢。”
时针嘀嗒嘀嗒在走动着,这一分钟好像过得无比的漫长。
陆隅没有接话之后,肖予书也沉默了下来,一个看着窗外,一个看着看着窗外的人。
片刻后,才有了动静。
“可以了。”陆隅走进肖予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无奈的笑了笑,“这场戏过了,下次别再这样即兴发挥了。”
肖予书转身看着陆隅的眼睛道:“陆隅……”
陆隅打断了他的话,径直道:“别再说了,到此为止。”
肖予书突然觉得有些气不顺,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加大了点音量皱眉道:“你还要我说多明白?”
“我昨晚去和我金主睡了,他要我离你远点,所以我必须听他的,我一直就是一个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你满意了吗?”
肖予书这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陆隅声音很冷又很坚定:“不能。”
肖予书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继续道:“你随便的去查一查,昨天我上了谁的车,闹那么大排场,你一查就知道了。”
“或许你是去办事呢?”陆隅说,“不会是去见金主还得和我暧昧通电吧,就那么离不得我?”
肖予书面无表情抬手就扯开了衣领,一颗扣子随着他的动作掉下了地上,他精致白暂的锁骨露了出来。
“这儿呢?”肖予书说,“还能是我撞的么?”
锁骨上的那块淤青,像极了吻痕。
陆隅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言语可以撒谎,表情也可以撒谎,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解释的过去,可是身体上的痕迹却撒不了谎。
也不能用提早准备解释过去。
存在了就是存在了。
“需要我送你吗?”肖予书说。
“不必了。”
陆隅转身离开了房间,出门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礼盒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杂物箱里。
片刻后,他又折回来将那个礼盒拿了回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点东西。”他和电话那边的人道。
挂了电话之后,陆隅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哪可去,无意之中就走到了酒店的天台之上。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天空的乌云沉沉,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陆隅撑着边沿的防护栏上沉默的看着远方,防护栏的铁很冰,冰到了心里。
他信肖予书说的话吗?
很显然是不信的。
陆隅在娱乐圈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谁真心,谁假意,他难道还分不出来吗?
只是他想不通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在肖予书说的时候他脑补出了一出小剧场,比如他家里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约肖予书出去劝诫警告。
看到他锁骨上的淤痕之后,他甚至觉得是肖予书出门被人侵犯了,然后觉得配不上他,想要自行离开他。
这都是一些什么和什么。
陆隅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戏这么多的人。
也从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幼稚。
他拿出兜里的礼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子底下还细心的放着一条银链,可以把戒指串成项链带在脖子上。
当初在他看到这个戒指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肖予书带着肯定很好看,肖予书的手很漂亮,修长又白暂,纤纤如美玉,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现实里,都让人移不开眼。
最主要的是,这个戒指是对戒,他有另一个。
陆隅把戒指捏在了手心里,捏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再次捏紧,也不知道重复了几个回合,他才逐渐的放松了起来。
他将戒指放回了盒子里,继续沉默的看着远方的天空,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黯淡,他才动了动冻得僵硬的手,准备回房间。
走到酒店的走廊上,一阵暖气铺面而来,冷热交替,他不由得打了个颤。
什么都不要想了。
回房间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