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一脸的不情愿,被顾然揪着衣领拖到了文庚年面前。他可不想因这个纨绔小儿得罪了文庚年。
严恒虽心有不甘,但方才的局势他也是瞧的清楚的,连顾然都躲不开这个老头的鞭子,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文庚年道了歉。
顾然强行将严恒的头摁了下去,他也朝着文庚年道:“方才是我等无礼,还望老将军海涵。”
文庚年瞧着严恒那一脸的不情愿,依旧不愿善罢甘休。正想说些什么,身后的灼华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衫,小声的在他耳边劝说:“阿翁,你也抽了他这么许久,暂且饶过他吧。”
文庚年皱眉,方才那个浪荡子的行为,他甚至想抽死他。
灼华也是有顾虑的,阿翁回京不久,许是不认识严恒,可她却是认识的。他的父亲常年屹立于朝堂之中,不知私下笼络了多少人。他的姐姐,居于后宫之首,虽说待她还算不错,但若是此时阿翁得罪了他,那日后他们严家定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阿翁。我们此时可是在寒山寺,佛祖正看着呢。”
灼华一脸的担忧,文庚年妥协了。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他对着顾然他们摆摆手,不再追究。
“多谢文老将军、昭平公主。”得到文庚年的首肯,顾然拖起严恒火速撤退。
他顾家可不想卷入这些嘈杂纷乱的党派纷争之中。
文庚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额头紧蹙了许久。总有一日,他要向他们严家将今日之亏给讨回来。
严恒此次来寒山寺,本就是为了找灼华的麻烦。却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灼华出宫没多久,昭明七公主——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因不满灼华被皇上赐封号赏宫殿跑出宫去和严恒诉苦。严恒气不过,唤了些许人前来寒山寺堵人。没曾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将今日的屈辱全都算在了灼华的头上。
经过这件事情,他们祖孙二人没有了散步的欲望。文庚年便差人将灼华送回了寒光阁并且嘱咐她早些休息。
文庚年回到禅室时,追命早已经在候着他了。见他回来,一脸的凝重。
“将军,京城里传出消息了。”
自从他知晓了释然的真实身份,便一直默默派人去查探文婉儿当年分娩时的具体情况。本以为过去了这么些年,早已查不出什么来,不曾想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追命附在他耳边道:“我们的人先是查了当年太医院负责接生的王束太医,太医院历上却记载王太医在小姐分娩的第二日旧疾复发,救治无效,病发身亡。然后我们又去寻了他师兄刘言之太医,刘太医在小姐薨逝的两个月后告老还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