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关妘摇头,面上带笑,“这台子是为你们男子设立的,我上去了岂不是破了规矩?还是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最重要的是,以她现在的水平,上去估计就是去丢人了,她才不要。
庄烨点头:“说的也是,这和其他时候不一样,不过大王子若是不嫌弃,庄某是否有幸和您比一场?”
不得不说,尔眠定扎的武艺算是很好的了,至少和庄烨比起来几乎是不分伯仲的,隐隐还有些压制,只不过二人的路子不一样,招数什么的就各不相同了,关妘专心致志地观察二人,仔细记下尔眠定扎的招数,这二人的一场比武倒是让她颇有心得。
“有那么好看吗?”何溯溆凉凉的声音传来,关妘头都没回,“别打扰我,一边玩去。”
声音在耳边传来,关妘斜眼看着似乎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狠狠一推:“你又不会这种路数,看看又不会掉身上的肉,不看白不看。”
某人的头又不死心地靠过来,“谁说不掉肉了。”掉的是我心上的肉!何溯溆默默在心里补充。
关妘不搭理他,何溯溆也没有再出声打扰,关妘看得很认真,她向来热衷于研究怎么把对方打败这种事情,更何况这位可是柔然王室,东西肯定拿得出手,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最终二人算了平局,倒也都接受了,毕竟这只是切磋可不是血拼,太过认真了反而容易过头,还是怎么舒心怎么来吧。
有了何溯溆,尔眠定扎的注意力也不在她那里了,她也乐得清闲,找了个借口又跑到姑娘堆里。
周围还是红襟翠袖的好,完全没有压迫感,听着周围百灵鸟般的声音,关妘感觉好多了。
“妘儿,你刚才被大王子拉过去做什么?”江彤八卦地凑过来,“他们那边的人都长得那么健壮吗?”
关妘摇头,“不全是,他们两个是皇族,怎么也得算是草原上的狼王了吧,你看咱们大幽的皇子不都也是人中龙凤个顶个的吗?”
江彤撇嘴,“也是,自从柔然称臣,他们是逢年过节就过来,不过也就这几个人倒替着来,没见过几个。”
男子那边已经分出胜负,庄烨和尔眠定扎平局,分别赐了一条腰带和一条马鞭,诗词歌赋那边更不用说,何溯溆一首七言《马背关》一举拿下头筹,得了一套文房四宝。
众女子躲在远处眼中冒着桃心,关妘怜悯地看着这些被男人迷的团团转妹子,不禁悲从中来,想当年在边关的时候,她一身戎马金甲,眼神一瞟有多少姑娘们为之疯狂,现在居然沦落到了现在这样,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各种比赛也都完了,众人聚坐在一起,郎才女貌,歌舞升平,这才是这次乞巧宴的真正目的。
柳曼柔施施然走上台,脸蒙轻纱,身姿婀娜体态匀称,水袖一甩,整个人就像散发着光芒一样。
关妘一直关注着她,神情严肃,直到柳曼柔的那个动作:双臂夹紧微微蜷缩做了一个收势。
就是现在!
滑步向前,身体微微后仰,水袖顺势挥舞而出,艳红色的水袖在空中展开,四丈长的水袖向两边延伸,完完全全铺展开来,就像架起一座红色的鹊桥,连向高台两边的男女。
关妘看着完全铺展的水袖神情舒缓下来,内心也不免有一点小骄傲,柳曼柔不愧是一位奇才,关妘只是在那次晚宴走了个歪门邪道帮了柳曼柔一次,虽然办法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柳曼柔却是对那次颇有感悟,也就是刚刚在昨天下午成功甩起四丈长的水袖!
顺着水袖望去,她一眼看见了对面何溯溆朦胧的轮廓,隔着几层纱,两人相视一笑,异常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