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妘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可没对他们做什么,不过是放了些迷药,都迷倒了而已,那些站岗的人我还怕外面风太大,他们受凉生病,把他们搬到屋子里去了。”
“在哪?”
关妘:“原来关李丰的那屋子。”
寨主叫了两个人过去看,关妘又在他们身后喊着:“如果他们现在还没醒,就给他们脸上浇盆水什么的就好。”
等到所有的人都确认好,关妘才懒洋洋道:“怎么样我可没骗你,你把我的货物送回去,我就保你的人安然无恙,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寨主。”身后有人喊了一声。
寨主没有动,那人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既然寨主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下手吧!”
那人手里拿着棍子,朝关妘冲过去,“姑娘,对不住了!”
那个人冲上去后,周围所有的大汉都朝关妘冲了上去,气势汹汹,势要把她拿下。
“啪啪啪——”
冲过去的人还没看清楚关妘的动作,就一个个倒下了,关妘甩着流星球,轻松的穿梭在人群里,停手时,冲上来的人没有一个站着的。
流星球又重被绑回腰间,要不是那两个红色小球依旧晃动,谁也想不到是这貌不惊人的东西把他们打趴下。
关妘面色微冷,轻讽道:“寨主,看来你对我之前所说的话和现在的形势有什么误解。我先前说过,认识我的人没有几个能把我怎么样,你们也一样,来这里之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并不是因为人手不够,或怕被你们发现,而是因为对付你们,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寨主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最开始确实想要劫持关妘,然后和商队去换些东西,他们的寨子真的撑不了多久。
行走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也许他们该另谋出路,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先前我看你们贵重的东西只拿了一点,剩下的也没有带走,放回去了几箱,想你们也不是贪心无耻之辈,这才没有计较。”
那寨主一言不发,身后已经有人站了起来,关妘用余光瞟了他们一眼,“寨主,你们也该庆幸那些东西没有闪失,若是有了闪失,可不是你这一个寨子赔得起的。”
众人一脸颓废,他们不是关妘的对手,谁都不是。
“感谢各位的招待了,告辞。”关妘冷眼看着他们,随意一拱手。
“慢!”
关妘看着拦在前面的何吏胥,抬抬眼皮好笑道:“他们都拦不住我,你想留我?”
何吏胥看着关妘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问:“姑娘可是前镇国大将军关之闻关家军的手下?”
关妘眼神一滞,正眼打量了何吏胥一番,半晌笑出声来,“阁下有何见教?”
“关将军?”
“关将军不是辞官了吗?”
“关将军的手下怎么会是一个女的?”
何吏胥竟是扑通一声跪下来,朝关妘行了个大礼。
关妘歪着脑袋,一副看戏的样子:“阁下这是何意?”
何吏胥:“鄙人何吏胥,关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
关妘:“切,我们救过的人多了去了,请问您又是哪位?”
“三年前,京都受贿人员,前工部郎中,员外郎,吏部侍郎等十五人因贪污受贿入狱,其家人流放徐州,不得入京。流放途中,于肥城外遭遇恶贼,血光冲天下,镇国大将军关之闻率军过肥城,仅三人斩杀恶贼数十人,流放数百口人,仅五人生还。陛下怜悯,许五人无罪赦免。”
何吏胥语气平静的说出这段话:“当年若是没有您和关大将军出手相救,何某怕已是地下野鬼了。”
关妘回忆起那段血光滔天的情形,心底沉了下去,语气转冷,“可我们也想不到,昔日救下的人竟然跑去当了山贼,真是世事难料啊!”
寨主脸色一白,把何吏胥扶起来,“贤弟,你可确定她是关将军的手下?关将军的手下怎么会是个女子?”
何吏胥点点头,眼神掠过关妘腰上别着的流星球,淡淡道:“那年救我的人骑着一匹棕色神驹,马的眉心和四蹄上皆有一点白,一手鞭子舞得出神入化,这位姑娘和当年救下我的那人有八成像。”
寨主也看向关妘,行了一礼问:“传言关将军辞官从商,难不成姑娘护送的,是关将军的商队?”
关妘嗤笑一声,看看周围神色惊慌的人,“现在才问商队是什么来头,您的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关妘正色,朗声道:“奉陛下手谕,集大幽之名物,百姓之夙愿,前往柔然,愿与北方交设商道,虔心结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色一白。去抢奉当今皇帝手谕去柔然通商的商队,这不是只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关妘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盯着何吏胥:“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还想要挟我去换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