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两人在撒狗粮,可我没有证据。
肖自南剥了颗话梅糖,送进嘴里,懒懒地提醒,“师哥,后一句完全可以省略的。”
他不要面子的吗?
青年语气当中流露出一股无形的亲昵。
公孙瑜脸色沉了沉。
不对劲。
这两人相处的气氛不大对劲。
明明此前两人的交集并不多……
最为令公孙瑜惊讶的,还是青年的变化。
同在一个圈子里,公孙瑜以前自是跟肖自南见过几次。
孤傲、不合群,带刺,是青年给公孙瑜的第一印象。
后来仅有的几次接触,也无一不证实了以上几点。
这次再见到青年,公孙瑜却着实吃了一惊。
倒不是对方气质上有什么显著的变化,青年身上的那种令人不舒服的刺依旧在。
只是……好像被驯化了一般,浑身的刺似乎都收了起来……
公孙瑜心情烦躁。
是不是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当真发生了什么?
—
也许是糖果带来的甜味麻痹了大脑。
总之,有话梅糖续命,肖自南坐车不再像之前那样全程僵直着身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晕车药起了作用。
肖自南上辈子从未晕过车,自然也没有吃过晕车药,他不知道晕车药里含有镇定、安眠的成分。
吃之前还坚定地认为晕车药对他不会有任何效果的肖自南,在服下晕车药的三十分钟左右就惨遭打脸。
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一点一点的。
上辈子死于车祸,那种身体骤然失去意识,睁开眼,灵魂已从躯壳剥离的绝望刻入骨髓。
他的潜意识不敢就这么闭着眼在车上睡过去。
意志力同药效双方博弈。
“师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药效占了上风。
青年说话的声音太轻,余风没听清。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
肩膀一沉。
青年的脑袋就这么靠了下来。
柔软的头发,掠过他的脖颈,微痒。
青年枕在他的肩膀,闭着眼,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