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或许我不该说这些,可我不想你成了弃子。”此刻于贯之脸色无比肃然,他们这几个有几个斗得过那帮老狐狸的?
气氛蓦然沉寂,期间透着冷冷的凄凉。
楚今非顿了顿,转头看他:“这么多年了,我想试试。”
这无异于蚍蜉撼树,挑战老一辈的权威。
他有如斯回复,早在于贯之意料之内。
他们让他做这说客之时,就该想到他会无功而返,毕竟眼前这人果断决然惯了,他要的人或想做的事,总得要过、做了,才知是否可行。
也许这条路艰难无比、前途茫茫,可他在做着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于贯之心思深沉,终是笑着以兄长与挚友的姿态拍拍他的肩:“哥希望你赢。”
“嗯。”楚今非收回目光,继续目不转睛看着床上的人,“今天没手术?”
“有哦……我这不是被家里给闹得的嘛,好了,该说与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去复命了,省得老人家总是惦记,你这丫头自个儿看着点儿啊。”说着,他站起身要走。
“嗯。”他们都明白这事有多难,叶氏集团如今的基业是两三代人辛苦一辈子打下的,哪是一朝一夕便能改的。
临出门前,于贯之虽顿了顿,却还是未多言语,开门离去。
待他离开,楚今非略有痴嘲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儿:苏沐昔,爱你,想是我疯了。
疯了,才会不顾前程、不论艰辛、不计后果,想要不顾一切争个纯粹。
一夜无眠,转眼东方破晓,天边交际处,灰蓝色天空沁着片片暖红,伴着淡黄光晕。
“天要亮了。”苏沐昔微微转醒,努力眨巴了几下眼,入眼便是未拉全的窗子。
听言,楚今非回神,捋捋她耳边的碎发,与她一起看向窗外,脑中某个日出之景一闪而过。
“你是我最美的风景。”自然而然地开口,俩人都为之一振。
苏沐昔愣然,鼻尖倏地一酸,似是被窥探着心里某个隐蔽一隅:“想不到你还记得,我都快忘了。”
忘?他面色微冷,伸手将她的头转向自己,摩擦着她清瘦的脸颊:“我没忘,你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