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阳宗都知道二师弟的天赋异禀，注定不凡。对于二师弟的天分，柳思道常常自叹不如。

肖无颜在长阳宗待了十六年，每天不是去吗山上打野鸡抓野兽，就是去哪个地方钓鱼，从来就没有专注修炼过，除非被火神尊追着打。即使这样，在每年年末内门弟子的考核中，肖无颜总是可以轻松拿到第二名的成绩。

有时候，柳思道会想，师弟是不是早就可以超越他了，只是在给他这个大师兄一点面子所以才隐藏真实实力。

没收了师弟们的东西，柳思道想这次小惩戒后他们应该会安分几天，就先放他们回去休息了。

打发走了师弟，柳思道准备去偏殿睡觉，却发现顾曦辰还在。“阿辰你还没走呢？罢了，现在夜深了，你一个人回去师兄也不放心。你今晚就留在信芳殿，睡在偏殿里吧，这样明早去上课也近些。”

“上课？小石榴上什么课？”肖无颜都要走出信芳殿，听到这句话又折回来。

“师父昨天吩咐过，你的十六师妹从明天开始，就和你们一同听学了。”

“我们？”肖无颜指了指自己，“可是小石榴的年龄不够和其他内门弟子一起听学啊？”

“阿辰年龄是不够，但是她的修炼水平早已经达到和你们一起进修的标准。师父说为了不折损她的天赋，还是让她早些系统地学一些东西为好。

二师弟，这几日我忙着门派的事情，阿辰就暂时交给你了，你带她适应新的学习环境和方式。”

“没问题。”

“不必！”

肖无颜和顾曦辰近乎同时回答大师兄，两个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打起来，柏万青连忙回来拉走肖无颜：“大师兄时辰已晚，已是入寝时间，我和二师兄就先退下了。”

周围终于清净下来了，柳思道的眼皮都要连在一起了。

“阿辰走吧，我们也该休息了。”

“是。”

柳思道把她带到偏殿的一个房间里教她等会儿，他从旁边的屋子里拿来一个瓷枕递给她。

“你是不是睡不着觉？这个你拿着，可好用了。”

“大师兄费心了，曦辰不需要。”她淡淡地回道。

柳思道还是将瓷枕放在她床上，说：“没有吗？没有那也没事儿，师父这个安神枕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顾曦辰推辞不过，和衣躺下，盖上被子背对着柳思道。

“阿辰需要师兄给你讲睡前故事吗？师父曾经给我讲过……”

又来……

顾曦晨冷漠打断他：“我刚刚瞧见大师兄神色不佳，已然是累了。那大师兄快去休息吧，阿辰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旁人来哄着才能睡着。”

“那好吧，我走了。”柳思道吹灭她房里的蜡烛，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屋门。

柳思道一回到自己的床上，瘫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管倒头又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师父又给他带回一个师弟和师妹。师弟有些像二师弟肖无颜，师妹像十六师妹顾曦辰。于是乎，在梦里，柳思道面对着他的师弟师妹们二话不说，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离开长阳宗回家了。这首席大弟子的名号他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