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天气,本就闷热,加上室内密闭,熏着檀香也是有些不上台面,更是令人窒息。桌上茶水也是混浊劣质,冰冰冷冷。被褥也明显着没按规格走,颇为暗沉粗糙。
西院客房,也没个小灶,平日里吃穿用度全靠遣送。
清媱皱了皱眉,叫着谭行知的贴身侍从传了外面几个小厮丫鬟进门。
“府中便是你们几个负责西院?今日里一眼,便瞧见你们懒懒散散,不得大体。怎的,当了西院小霸王?如此怠慢贵客。难道平日里侯府给着闲饭吃太久了?”清媱厉声呵斥道。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这西院确实平日里都是奴才几个洒扫,多少年对侯府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啊。不知,不知大小姐所为何事,如此气急啊。”几个奴才‘扑通’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一群有些年纪的老人,清媱惯见不得这些个倚老卖老的奴才。说给敬林氏多少次,府里养着闲人,都快多过干活儿的。
一天天躲着厨房,小院投壶赌牌的,敬林氏却是好心肠,“这些也是正常,你说干了几十年的,都是府里老人,要是突然解雇了,也没个活口生路,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安排些闲差事儿给干罢。”。
对于母亲此类‘古道热肠’,清媱向来反对的。对于奴才也从来拎得清,管他年岁,有才有德才是正道。,这好心用错了地儿,便是助纣为虐。
“揣着明白装糊涂?此事…”
“表妹无需大动干戈,都是小事儿,不甚在意。”谭行知笑的勉强,虚弱的语气,中气不足。
“罢了,今日本是来看望表哥,在此追究也是扰了清净,但表哥安心,这事儿府里龌蹉,实在惭愧,清媱定会给你个交代。”清媱确实觉得羞愧,堂堂侯府,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