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阖闾身后的先稹连忙策马上前询问。
守将说:“此人鬼鬼祟祟地在城里转来转去,肯定是楚国的奸细。”那人直呼冤枉,自称自姑苏来,奉姑苏令濮央之命面见吴王。
先稹让兵士押着他吴王跟前,称骑着大黑马的就是吴王。那人这才说怀中有一支竹笛,先稹让兵士将它取出交给自己,仔细检阅后方呈递给吴王。阖闾一见竹笛,心就一沉。他熟练地旋开笛身,用小刃顶开,拿出绢信。看过之后,阖闾冷峻的脸色又沉暗了几分,他对先稹道:“回城!”随后又吩咐道:“给他一匹马。”
这个衣着破旧的小厮就是彦山,他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达郢都,却被当成楚国奸细。与守军纠缠中,愉好遇到吴王。阖闾对彦山道:“寡人有事要问你,好好跟着。”
“是。”彦山十分恭敬。
部下不明内情,但见吴王阴沉着脸,自是非同小可。因此不敢细问,跟随着队伍回到郢都。夫差正好亦率军回宫,他看到父王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小厮,亦是为纳闷。正好阖闾看到他,开口道:“太子到寡人宫里来。”
“是。”夫差见父王神色冷峻,亦不敢多问。
及到内殿,阖闾让所有宫闱侍女退下。随后从袖筒拿出绢信递给夫差,夫差一看,气得破口大骂:“大逆不道,竟敢干出谋权篡位的事来。”
“夫概这厮,对王位早就蠢蠢欲动。寡人念及手足亲情,一再恪忍。不曾想姑息养奸,造成今日局面。”阖闾怒道。
看到吴王和太子怒不可遏,彦山站在下方,不敢言语。
“你叫什么名字?”阖闾问道。
“小的彦山,是濮大夫的管家。”彦山如实说道。
“姑苏与郢都远隔千山万水,你能将消息传到,除了胆识,能力亦卓然。回王都后,寡人自会重赏。现在,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阖闾说到。
“是。”彦山道
“你可知夫概手中有多少兵马?”阖闾问道。
“据濮大人讲,夫概只带了三千兵将乘轻舟回到王都,另外就是当初驻守姑苏的军队,亦被夫概所用。”
“这个戎肃,亏寡人对他委以重任,却背弃旧主!忘恩负义的东西!”阖闾怒骂。
彦山不敢吱声。
阖闾意识到吓着了他,缓和语气道:“还有呢?”
“濮大人说,夫概以宫里的夫人、公子、公主为质,逼迫大臣们承认他为新王,威胁说若他们不从,就杀掉诸位贵人。”
夫差一听急了:“父王,季子也在王宫呢?”
彦山连忙道:“太子放心,夫人暂无危险。”
“从你离开姑苏,又过去许多时日,谁能保证如今是何情形?”夫差着急道。
彦山一时语塞。
“如今秦楚相联,攻克楚国怕是难以得偿。还是先回姑苏铲除逆贼吧。”阖闾思虑后道。
“儿臣同父王一起回去。”夫差请命道。
“传命给伍子胥、孙武,让他们大局为重,不可恋战。”阖闾道。
“是,儿臣这就遣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