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奇道:“相敬如宾,古贤之为,夫妻之楷模,为何不好?”
“夫妻本是自家人,怎可与过堂宾客一般相提并论,夫妻之间应当永远信任,就如你当日被小轿抬往董贼府上,当知我一定会来救你。”
“哼,说起那日之事,可是多亏了蝉儿报信,你还没有谢过蝉儿呢,刚才还凶她。”
“好了好了,相公知错了,我现在便去请她来赔礼好不好。”
……
在山上别苑过了几日神仙一般日子后,便到了北军训练尾期,萧远抽空去山下看了全军演练,倒是颇为满意,又勉励了全军一番,便让高顺带着全军回城了,留了五百人让张辽带着给萧远护卫安全。
萧远这边三人这几日也玩的颇为尽兴,最后一日,正收拾行囊,却有一道童上门来请,说是山上青云观许道长有请萧远过去一叙。
萧远愣了一会方才记起是第一日在山上道观遇见的许子将,便独自一人上了山,走了一刻钟,便到了青云观。
许子将早侯在门口,见萧远来了,忙请进去,道:“萧居士,冒昧相请,只因前次居士所教炒茶之法,吾试了多日,今日方得要领,便请居士来一同品尝。”
“哦?”萧远其实前世根本没有喝茶的习惯,只不过那日随便显摆了两句,没想到这许道士居然还认真的试过了。
“嗯,好茶。”萧远先闻了闻,又喝了一口,确实和后世的茶并无太大差异,不过萧远知道今日主要可不是来喝茶的,便道:
“道长今日请我来,必有它事,可直言之。”
许子将见萧远直接,也不客套,便道:
“吾昔年尝作月旦评,也曾蜚声海内,不过几年前入道修行,便作封笔,不过那日听居士与蔡公争吵,却觉得颇为有趣,又问了蔡公一些居士的生平详情,所作所为,以吾观之,实奇人也,因此不禁技痒……”
萧远一听,还是算卦这回事,不禁笑道:
“道长,且不说你已封笔了,我去年被别人算了一卦,那人算完之后便封卦了,我自己也打定主意不让他人再给我算卦了。”
“哦?”许子将听得此言,不禁大感兴趣,道:“那算卦之人何许人也?”
“道长既然神算,不妨猜一下。”
许子将皱了皱眉头道:“世上敢大言封卦之人,也就睢阳桥公祖一人而已,只不过此人早已仙逝……莫不是乔公祖之传人,族子桥其?”
萧远笑道:“许道长果然神算。”
许子将慨然道:“桥其此人,本未得桥公祖真传,且年纪不大,竟也敢言封卦?他给你算了什么,可否一观?”
萧远道:“道长说笑了,此岂可轻易示人。”
“如此,我更要给你算上一卦了。”许子将毫不客气地抓了萧远地手,正要细细观看,萧远却用力挣脱,缩了回来,道:
“道长,我说过了,不再让人算卦了。”
许子将有些着急道:“这却是为何?”
萧远淡然道:“桥其大人为我算了一卦,后派人送了过来,我思来想去,我萧远未来之命数,岂是他人三言两语便可左右,是以我看都未看便烧掉了,今日若许道长算了,我亦一样处之,故还是不算为好,道长,喝茶,喝茶。”
说罢,萧远把眼前茶水一饮而尽,便起身走了,只留的许子将在原处坐着,愣了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