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布仓皇逃出,自然是不肯再回来接人,自然是把你一人挟走了事,勿怪那日我大军在城外寻了你一日都未曾遇见,好了,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王贤道:“兄长,我欲效仿伏波将军,投笔从戎,你觉得怎样?”
萧远看了看身旁的王青,回道:“你是王家长子,你父亲定是希望你读书治学以入仕途,怎肯让你从军。”
王贤犹要争辩,王青发话道:“若要从军,也得父亲大人同意,今日且不提此事,我们吃饭吧。”
王贤怏怏不乐地用了晚饭,萧远送出门去,临了,交代道:
“此事你且先不提,明日我过来与你父亲有要事相商,到时候帮你说上两句。”
王贤听了,方才高高兴兴打道回府。
……
回到房内,王青才问道:“文姬姐姐怎样了?”
萧远有些心虚,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青奇道:“相公,你今日不是去给文姬姐姐诊病去了吗,我是问你,文姬姐姐可大好了?”
“哦,文姬小姐并无大碍,只是伤筋动骨,哪里好得这么快。”
王青道:“那可奇了,今日蔡府来人,可是哭哭啼啼,倒像是挺严重的,相公你看仔细了没有啊,若是无甚把握,可不要误了文姬姐姐的病情。”
萧远捧了王青的脸道:“前几日不还说要夫妻一体么?怎么就不相信相公了呢?相公说没事,自然就没事了。”
王青听了此话,方才放下心来,又问道:“今日你去蔡府,可与蔡大人有所争执?”
萧远牵着王青的手,道:“那倔老头?我可没有心思与他做无谓之争,避着点就是了。”
王青打开了萧远上下游走的魔爪,嗔道:“慢些,人家在认真跟你说话呢。”
萧远见王青认真模样,只得乖乖地停手,道:“好吧,夫人还有什么教诲,我洗耳恭听。”
王青道:“父亲性情刚烈,又刚愎自用,近年与蔡大人政见相左,渐行渐远,以至在朝中孤立无援,几为孤臣矣,万望夫君不可再重蹈覆辙。”
萧远苦笑道:“青儿,你知我并非自负,只是我实不愿卷入这纷乱朝局之中,只想一心领军作战而已。”
王青问道:“夫君,你可记得你当初来洛阳之时,有何宏愿?”
萧远笑道:“怎么又问起这个来了?”
“昔年我在诸侯军中,听闻司徒府上有一女子,国色天香,举世罕有,故立誓要见得一面,抱得美人归,天怜我之至诚,进城后第三日,便让我遇见了你……”
萧远未说完,王青又嗔道:“好了,情话留着一会说,人家正经问你呢!”
萧远摆了摆手道:“我也正经回答了,娘子却不信,好吧,我进洛阳,自然是为了济世救民,匡扶汉室。”
王青道:“既有此志,怎可只知领兵打仗,不问朝局?虽有父亲大人料理一切,你自也要上点心,故而我劝你当乘此机会,交好于蔡大人,蔡大人乃饱学鸿胪,朝堂多有后进官员皆出自其门下,若能得其相助,父亲大人和你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孤掌难鸣。”
萧远听得王青说的在理,忙道:“青儿之良言,我听进去了,好了,现在,可以说说情话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