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在心里盘算,暗部的发展除了依靠赵承华最主要的还是离不开金钱,可是偏偏张耘龙没有。
上次好不容易从福伯那里预支了五百两银子,下次再要怕是难了,况且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另想办法,不过见不得光的事做不得,起码不能瞒着毛氏。
再仔细想想,他可以为之赚钱的方法基本没有,难不成从毛氏集团倒货拿出来卖!好像是多此一举。
越想感觉越头疼,张耘龙不禁皱起了眉头。
韩景逾一直暗中观察,此刻将张耘龙的举动看在眼里,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惊奇,一时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
陈功在一旁使劲咳嗽了几声想提醒一下张耘龙,奈何嗓子都咳哑了张耘龙还没反应过来。
眼看韩景逾要发怒,陈功赶紧过去拍了拍张耘龙的肩膀,把张耘龙吓了一跳猛然起身,使得韩景逾心中也跟着颤抖了一番。
“不好意思,昨晚没休息好,实在不好意思。”张耘龙连忙解释模样甚是猥琐。
“咳咳!”韩景逾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说道:“无妨”,心想张耘龙实在可恶,若是再这般熬下去恐怕今日是谈不出什么。
“毛经理,今日请你来是想谈一谈关于毛氏集团与离国的问题。”韩景逾还是先开口了,这一次的对碰他略败一筹。
张耘龙很是得意却不能表达出来,心想你终于忍不住了,起码他曾经也是个太子,装深沉是皇室必备好像谁不会似的。
“敢问汉王说的是哪些问题?”
陈功差点吐出血来,张耘龙好生无耻,韩景逾说的是明摆的事情他却装作不知。
见韩景逾脸色异常难看陈功赶紧解围道:“自然是官税问题。”
“哦!原来是官税问题,这件事只有董事长做得了主,不过他如今身在北隋,恐怕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要不汉王等他回来再与他交谈?”
张耘龙的态度陈功是看不下去,韩景逾高高在上有些话不便直说,陈功只能抢先责备张耘龙“放肆”。
瞪了陈功一眼,韩景逾语气平淡的说:“毛氏集团与北隋勾结证据确凿,今日不过是想让你给丘城传句话而已。”
韩景逾对张耘龙的表现很满意,他喜欢这种方式,如果张耘龙一开始就服软他会觉得很无趣。
毛氏集团往北隋供货韩景逾知道,奉帝也知道却装作不知,他自然不能把此事说破。
唯一让韩景逾心有余悸的是毛氏集团从丘城往北隋需要路过邺国境内,然而韩景辰没有任何动作,他与毛氏之间有什么样的利益?
随着韩景辰对邺国的把控,毛氏又会对其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韩景逾迫切知道。
张耘龙当然不相信韩景逾说的话,真是这样何必让他来黄雀楼,完全可以直接下道旨意去丘城,当然毛氏理不理另当别论。
有件事情他想不明白,陈功究竟是谁的人?韩景逾的表现说明还不知张耘龙是离国太子这层身份,奉帝应该也不知道,陈功为什么要隐瞒?
韩景逾不会对毛氏集团真的做出太恶劣的惩罚,大家都心如明镜,所以张耘龙才敢有持无恐。
如此大费周折,韩景逾想要得到的怕也不简单,想到毛峰的嘱咐,原来毛寒楚的话是这样的意思,毛氏果然卧虎藏龙。
“毛某刚刚上任对阳城的业务还没摸清怎么会知道董事长的心思,让毛某往丘城带话,汉王不如派上一骑快骑来的实在。”
“你觉得留你活着有什么用?不如杀了来的快意。”韩景逾目露杀机,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张耘龙。
能将离国局势控制如此平衡,主要得利于韩景逾的杀伐果断,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屠千人如何?为成霸业脚下必将尸骨成山,史书记载的都是胜利者所言。
但是张耘龙知道韩景逾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