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战!”
奎云龙一声暴喝,话音未落,脚往地上狠狠一踏,肉眼可见的龟裂自其脚下而蔓延,血气上涌,一头朱红色的巨虎从其体内奔出,整个人携着滔天之势直接冲天而起。
铿锵!
长刀出鞘,一道霹雳惊天而起,雪亮的刀光晃动,一瞬间,竟让挨得近的帮众有偶遇白日之感,归神之时,那口长刀竟如出海蛟龙般划破长空,直接当头劈向满脸杀气的钱震南。
“且来领死!”
一刀之下,人鬼皆惊!
轰!
极致的金铁碰撞声最后发出平地惊雷的声音,血气碰撞排开四散的气流,张牙舞爪地携着崩碎的青石板,掀起满天的灰尘。
“杀!”
如同接到指示般,原本对峙不下的两帮帮众瞬间动了起来,在各自堂主,头目带领下,刀光烈烈,剑出血溅,喊杀声震天,厮杀很剧烈。
兵对兵,将对将,一下子所有人都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聂庄压下方才内心的悸动,强行冷静,瞥了眼长街上的局势,挑了个离中心大战稍远的地段,直接虎步落进战场。
打铁须得自身硬,柿子尚挑软的捏。
他不是笨人,自然懂得趋利避害。
呜!
风声呜咽。
突然一阵恶风吹过,身旁一个满脸凝色,目露杀机的青衣中年人不知从何处蹿出,也不言语,五指成爪,一把朝聂庄脑袋抓来。
呼!
聂庄条件反射,也不惊慌,身子一晃,不退反进,左手往前一抓,差之毫厘般,后发先至,竟率先扒在中年人手上,
看也不看,五指微微用劲,竟直接扣进其血肉之中,往前一拉,右手便长鞭般摆出,劲力发作,一拳便将其脖子砸断,随手扔在地上。
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地上怒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模样的中年人,心中出奇地毫无波动,甚至有闲心擦了擦左手上的血渍。
可惜才擦到一半,心生警觉,头微微一侧。
噗!
一把朴刀猛然劈在空中,空气被一刀之下排开,发出呼噗的声音。
“√狗娘养的杂种!”
偏过头,只见一个满脸戾气的壮汉手持一把柴刀,见偷袭的一刀没有建功,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嘴里爹妈不缺,满嘴恶臭。
“所以说,有的人确实该死!”
蛇行如鬼魅里,龙嬉风雷中。
聂庄目露杀机,眼睛瞬间冲血,身子一闪,如猛虎出笼般蹿出,步子狂野中又带着一丝鬼魅,瞬息便出现在壮汉身前,一拳劈出,空气炸裂。
壮汉却是狞笑一声,不闪不避,面对一个稚子,充其量不过刚刚明劲,他凭什么退?
“死来!”
一声暴喝尚未落下,粗犷的柴刀便直劈而下,转瞬间寒芒刺人眼,裂帛般撕开空气,上面滴答着的血液甚至甩到聂庄脸上。
晃荡!
壮汉全力的一刀落空,手中半点气力全无,柴刀顺势落地,已经被一把撕开喉管,鲜血不要钱地往外淌。
“所以说擒拿手爽归爽,就是脏手!”
聂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中的兴奋暂且放下,有些厌恶地随手扔掉不可名状之物。
他才发现,比起月华淬体后暴涨的力量,加强到变态的感知能力才是真实地有用。
心神垂坐于堂,视万物为蜉蝣,雷霆风雨只在须臾之间。
竟然让他有种诸般变化临身,我自岿然不动的奇妙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