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叹了口气,“他和我一样父母双亡,却比我更可怜,我还有你们和整个偌大的国公府,他却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
这是哥哥心中永远的痛,姜司知道,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哥哥的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为姜家留退路,更贴切的说是像在交代后事。
“我知道了哥哥,”
姜司收好那些银两和铺子,“正好我等下有个生意要谈,让他跟我吧。”
“妹妹手底下可还缺人?”姜岚挑眉,讨好着,“不妨再加上一人。”
姜司气笑了。
建康城太白居二楼的一雅间内,着一袭耦荷色漳缎织春衫的姜司就静坐在隔间之内,后面站着两个嬷嬷、四个丫鬟,旁边软垫上还跪坐着一个玉砌般的小金童。
隔间不用屏风隔开,这是姜司的习惯。
侍女跪坐在一旁伺候着小炉上的沸腾的热水,短腿矮桌上的一切吃食都是姜府带出来的。姜司此人洁癖甚重,外面的吃食很难有东西入她的眼。
团扇轻摇,微微触及鼻尖,姜司细细地打量旁边端坐的小童。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如哥哥所言的聪慧伶俐,但是这相貌她还是比较满意。
唇红齿白,明媚皓齿,就是她往日见过所有建康城内世家里的娇小姐也难有这份颜色,长大后必然能不能管理整个姜氏不说,倒是能搅乱整个帝都女儿家的心思。
难道哥哥是这么打算的?额鹅鹅鹅有点邪恶
隔壁间的姜岚打了个喷嚏,“被骂呢?”
旁边的西池不动声色,只是在一旁侍候这茶水。而闵哲谄媚,“爷,可是大善人,谁会骂您呀”然后好话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不带重样。
虽然面上谄媚,内心却鄙夷地紧。肯定是被欺负的良家公子悲愤唾弃,好久没看到翁公子了,莫非早已遭了毒手?呜呜呜呜
听着闵哲的夸赞,姜岚只觉得脸颊抽的厉害。
帮了明哥儿和他的妹妹,为族中宴请名师,这些所得的功绩都很微薄,对手臂上的溃烂虽然有所帮助,但是效果不佳。
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凡人的身体好虚弱
不行,她得将收拾刘恒的事提上日程。
“刘恒,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闵哲从怀里出去收集好的罪证,“这是这些年来刘恒通过他爹的人脉强取豪夺的田产铺面,”又拿出一张纸,“这份是强占的男子名录,”然后抽出一沓,“这些是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今年来所有卷宗中设计刘恒的记载。”
刚才抽的是脸,如今抽的是眼睛。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姜岚觉得还是做个妖自在点。
“爷让我查刘恒的行程在最后面。”
姜岚直接跳过,看着最后一张纸。
“常常夜宿漪澜殿”
姜岚琢磨着看向闵哲,“漪澜殿是什么地方?”
只见闵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十分的不自在,还时不时瞟了下西池,脸红的更厉害。
“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
闵哲正愁着这么解释,隔壁就传出了大动静。姜岚顾不得其他,起身出了门。
到了隔壁门口才发现,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
最里面都是一群仆妇团团围住,更本看不见里面吵闹的人儿。
不过姜岚听到妹妹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