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没有其他人在，凭我一个人就对付不了你是吗？”

张楚坐在原处没有动弹。

“怎么，你觉得你能从我手上逃掉？”

张楚反问：“你觉得你能杀我？或者说，你敢杀我吗？”

黄生的确不敢，他怕刘达强，虽然其中缘由张楚不知，但是，这份恐惧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张楚继续说着：“如果你现在动手，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撑到他过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觉得，凭我们两个人，弄不死你？”

“他现在没有动手，证明你是安全的，最好老老实实坐下。”

黄生又回到张楚对面，老老实实坐下。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张楚却是一笑，道：“被你们折腾了这么久，别的本事没有，玩命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两人各自平静下来，好像刚才的一幕都没有发生一样。

长出一口气之后，张楚悬着的心总算稍微落下了些。

张楚开口道：“既然要合作，总得拿出合作的诚意吧？”

“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计划，或者说，你知道多少？”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如果黄生答应了这个要求，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全盘谋划彻底暴露在张楚的眼前。

黄生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所以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

黄生再次一笑，倒是有些出乎张楚的预料。

紧接着，黄生正色道：“我的全盘计划自然不可能告诉你，能告诉你的只有几点，第一，我的目标是刘达强，这个你已经知道了。第二，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死，我知道这很难，但是，他一天不死，我们所有人就一天都不得安宁！”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才是幕后的操纵者？”

“他不是。”

黄生否认。

但紧接着，话语又出现了转折：“但是，我想这件事，除了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之外，第二号人物，就是他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因为你你怕他？”

黄生摇头，仍是那句话：“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觉得你这是在挑拨。”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心里清楚，地下室里那十几个人，我根本没那本事全杀了。但是，就我所知的，除了你们背靠的那个大哥和李建元之外，还有一个人，他也能做得到。”

黄生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地下室里那十几个人，就是刘达强杀的。

且不说刘达强是否真的有这本事，就算他有，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刘达强有理由这么做吗？”

“让你对我彻底失去信任，这算理由吗？”

张楚正欲回答，手机却突然响了。

只响了一下，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是刘达强打来的。

这是在提醒张楚，该离开了。

张楚也不废话，直接起身道：“我没有直接向他们明说你的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以后最好老实一点。”

“不送。”

张楚离去。

黄生坐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的玻璃杯传来一阵脆响，鲜血从手掌中流下。

“原本我还想用温柔点的手段，是你逼我的。”

……

刘达强已经在车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