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炼金术是一种唯心的能力:通过与世界沟通,从而获得改变规则的力量。
但是唯心有唯心的缺点。
比方说,我迄今不能制作武器,不能不说是有些遗憾。
但……在踏足大师领域后,我隐约感觉到其实可以,祖母说的那层限制似乎并不存在;或许此刻在其他时空,就有其他炼金术士,能轻而易举的炼制出武器。
而我之所以不行,只是因为教导炼金术的人告诉我:‘炼金术无法制作武器和防具,只能做炸弹!’
我选择相信她,于是有武器概念的东西,自然就无法制作。
可是形而上、哲学上来说,所有的类别区分都只是概念,戳破那层薄薄的纸,相信自己可以,或许炼金术将无所不能!
当然,尽管无法制作任何概念上的武器,可单凭为装备附魔,我也已经站在世界顶点,成为天之王座的主人!”
──《我的奋斗:大师之路
……
一二七二年晚冬。
当“飞翔的湖南人号”抵达没多久,伏击狂猎的各路援军,也齐聚乌德维克岛的枪鱼海岸,进驻繁荣兴盛的乌斯卡尔村庄。
接着两天后清晨,“决战会议”正式召开,在奢华的中军帐篷里,女术士几乎全员到齐,还活着却没有出现的,只有芙琳吉拉·薇歌,她仍被尼弗加德皇帝软禁着。
其他北方诸国的贵族代表则少有遗漏,几乎全部出席。他们现在的身分,都是世界和平委员会的成员或观察员,会议气氛自然是欣欣向荣、认真热烈。
唯一稍稍不和谐的画面,就是端坐主位的维克多.柯里昂子爵,貌似正在神游万里。
事实上,他正沉浸在过往的美好回忆。
时间过的很快呀…记得以前来岛上解决寒冰巨人的时候,枪鱼海岸仅是一片荒凉废弃的屋舍……
当初哈尔玛.奎特凯瑞丝的兄长,也就是大舅哥带领的讨伐团队,就是在码头旁那栋大屋热闹喧嚣,充分披露史凯利杰的饮酒文化──不分青红皂白劝酒,为小事吵闹并大打出手,然后第二天再鼻青脸肿的和好。
转眼间几年过去,昨晚毫无人性与公德心的“残暴”酒宴,再度盛开在乌德维克岛。依然是哈尔玛带队的史凯利杰海盗军团发起,加上久违的“无赖维吉”,现在的岛主维吉参与,堪称群魔乱舞。
不过这回,他们里面却混杂有许多“异乡人”,当中大部分是北方的松鼠党,少部分是泰莫利亚的志愿者,而异乡人的代表,也正坐在帐篷中与会,分别是博斯莱尔与薇丝。
想到这边,维克多看向博斯莱尔……不,现在应该叫他“泰西欧”。
在干掉拉多维德后,大抵是再也找不到愿意被欺骗的人类老板,于是他爽快回到精灵族,担任北方游击队的临时指挥。
薇丝则是代替弗农.罗契参战,蓝衣铁卫的指挥官本人正南下拉.瓦雷第城堡,拜谒摄政纳塔利斯与弗尔泰斯特的女儿阿奈丝,讨论泰莫利亚的未来。
然后新任的瑞达尼亚统治者.西吉斯蒙德.迪科斯彻,这家伙据说还在整合势力,所以暂时只能提供丰富的物资支援。
不过他没有缺席会议,带着少量护卫出现在帐篷里,特别的是,与他坐在一块的还有永恒之火教宗──希鲁斯·恩格凯·海姆法。
原本今天这样魔法又迷信的场合,不适合“永恒之火”出现,但是北方新秩序的建立,很难绕过宗教的力量。所以通过迪科斯彻申请,教宗带领几位教会高层,其中包括神殿守卫长,前来见证这场伏击狂猎的史诗战斗。
他们的出现虽然不至于引发惊恐,但绝对让其他女术士都感到厌恶,幸好对方显然也知道时代变了,没有见到施法者就喊打喊杀的蠢货。
……
话说回来,决战会议其实徒具形式,更接近见面会,让新人瞻仰瞻仰大龙头维克多的风采。
至于伏击狂猎什么的,既然是伏击,真正的布置必然早有准备、提前到位,不可能是临时调遣,所以会议很快就接近尾声……,帐篷里逐渐安静。
唯有担任司仪的席儿.坦沙维耶,仍在喋喋不休,“你们分别站在悬崖的这边、这边、还有──”
“──可以了,谢谢你的‘亲切’指导,他们知道要怎么围成一个圈。”绵里藏针的语气,叶奈法双手抱胸。
“亲爱的,这里没有傻瓜。就算是‘瞎子’,也明白你的意思。”眨着明媚清澈的眼睛,菲丽芭的缓颊欲盖弥彰。而特别重音强调瞎子,显然是相当满意最新定做的产品。
话说这位胸肌发达的女术士,堪称驻颜有术,凭借高挺鼻梁与紧致肌肤,加上特别请托炼金术士制作,凸出“少女感”的水润义眼,横看竖看都不像百岁老妪……实在太厉害了!
“听着!我只是希望能避免任何意外……哦,维克多阁下,在继续讨论前,请问对这个布置您还满意吗?”话说半截,席儿转向端坐在主位的那个男人。
停下保养武器的动作,他眯了眯眼睛,摇摇头,“别在意我的看法,我对具体方案没有意见。
今天我就是个普通的狩魔猎人,只要让我知道出发时间,还有在哪里战斗就可以了。”
说完维克多阖上眼睛,继续为“湖女之剑”涂抹剑油,显然是决心将吉祥物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进行到底。
但即使如此,在场也没有任何人敢忽视他的想法。
首先身为不可思议的炼金术士,提供各种神奇物品,制作卵惊天的关键人物,天然就是委员会的中心。其次就算他不管事,也有无脑粉丝席儿·坦沙维耶盯着呢!
这位绑高马尾的女术士,在前段时间充分证明什么叫作黑化强三倍:彻底抛开思想束缚与道德顾虑的她既有决心、更有手段,贯彻维克多子爵的意志,将任何与他想法冲突的人或事解决掉,并且毫无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