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张仕安大人家并无一人受伤,你讲话要往实了说,不要危言耸听嘛!”
声音从自己身边传出,一直专心听“民愤”的白时尧转过头来,只见刚才还一副散漫姿态的宋文括,早已端正了身躯。
“赤水盟杀人不眨眼,杀了张仕安家那么多人,怎么就不是事实?”一人起身顺着宋文括发声的位置看过来,并怒吼道。
一人也寻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张大人家死了多少人,你又从何得知?难道你是赤水盟的人?”
仅一句话,赤水盟的帽子就已经扣过来了。
宋文括也很无奈,身为宁王,张仕安归来后,他还亲自到他家慰问过,据他所听所看到的,张仕安家除了张仕安一人被劫外,其他人均安然无恙。
不过那人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他又不好交代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作罢,道了句:“我猜的!”
那人见宋文括服了软,便更加理直气壮,道:“切!,猜得都敢乱说,下次再这样,我会怀疑你就是赤水盟的人,到时你只能到官府说事了!”
宋文括也是委屈的很,自己的本意也不是要帮赤水盟说话,只是不希望这些人扭曲事实,等事情一旦澄清,百姓的舌头可是转的很快,那时,朝廷的形象恐怕会有所损伤。
白时尧很理解宋文括的做法,他很同意事情要实事求是的说,并不需要添油加醋,是非曲直自然有人分的清。
只不过此时这些人正在兴头上,赤水盟“杀人狂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老翁所讲的正符合他们心中赤水盟的形象,就算有所出入,他们也愿意相信。
白时尧拍了拍宋文括的肩头,以作安慰。
见台下争论声停止,小姑娘拉了一下二胡,老翁接着讲道:“那赤水盟杀了张大人全家不说,还把张大人给绑架了,说是一刀把张大人捅死,有些太便宜他了,非要把张大人绑回他们的老巢,以十几种酷刑,把他折磨而死!”
这句话说完,台下又是一片愕然痛恨之声。
“都是爹生娘养的,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丝的良知?非要这样把一个人折磨死?”
“是啊,叫他们畜生都不为过!”
白时尧惊愕:“这情节编的也太离谱了些吧!这都能被相信,看来这些平头百姓确实对事实没有认知的能力!”
老翁接着道:“好在,这件事情被一直游侠于江湖的“神秘人”知道了,他连夜从临安追到了永安县,不过歹徒也很狡猾,早在神秘人追到永安前,他们已经在永安县的各个角落里布满了弓箭手,又把永安唯一的城门口,布了一张无色精钢网,网上涂了毒药,只要神秘人碰到网,便会立马中毒而亡,他们乘着夜色埋伏在那里,等待着神秘人的到来。”
白时尧无语:“敢情剧情还可以这样编?这分明是把李卓言那日所做的事情,偷天换日,加到了赤水盟身上,又添盐着醋的加了一些场景,这剧情往下是不是就会把神秘人给毒死了,好让他做回英雄?”,白时尧猜想。
不过讲到这个节点,台下倒是没有太大的响动,似乎都已经进入了情节,静静地等着听下面的讲解。
这时二胡声再次响起,老翁接着道:“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湖上人人称道的神秘人,怎会上他的当。那神秘人不走寻常路,走到城门口,城门大敞开着,便知情况不对,他一个飞身,跃到了城墙上,又一个踏步,跳了下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高人就是高人,“菩萨愿”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打中目标。”
讲到这里,台下一阵“啧啧”的称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