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穿越到夏国……”
“霄国的人取消了刺杀,将计划改成什么了?会连累我再死一次吗?”
“林杰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
“啊……疼……”
头痛欲裂的夏承言从梦中醒来,噗嗤噗嗤的大口喘着粗气。前世的记忆以及这一天的遭遇纷纷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此刻的他酒劲终于完全过去了。
夜凉如水,夏承言紧了紧手中的被子,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房间内二十步之外的另一侧,有一张和床差不多大的卧榻,霄筱此时已经被他的惊叫吵醒,一脸戒备的神情跨过昏暗的烛光,映射到自己的双眸中,而那把影霜短剑,始终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新婚夜啊,美娇娘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你,不过来睡吗?那卧榻终究还是没有床好啊。”
说罢夏承言还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床垫,松松软软的看着就舒服。
霄筱的脸色更冷了,她本想偏头过去不再理他,却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别以为今晚为我们霄国使团说了几句话,就可以取得我的好感,你那不过是为了自己脱罪找的理由罢了。我最后再说一遍,私底下你若敢对我有任何不轨,我定和你同归于尽。”
夏承言微微一笑,顺口转移了话题:
“你和朱海文将军聊了那么久,他有告诉你新的任务是什么吗?还是说计划取消,你就乖乖留在夏国给我当妻子?”
“哼!你这登徒子倒是想得美。”
霄筱不屑的冷哼一声,沉声道:
“新的计划与你毫不相干,反正你只要记住,配合我完成任务后,父王答应你的事儿一切照旧,定是会给你结果就行了。”
夏承言根本记不得他和呈王之间的交易,只得闭口不谈此事。只见他走下床来,立刻吓得霄筱拿起短剑,还不自觉的往卧榻里面退了一个身位。谁知他只是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茶水。
“先前喝多了酒,有些口干了,你拿着剑干什么?”
明知故问的夏承言有些头疼,看见对方这般模样,他知道今后要征服自己的这位妻子定是难上加难。霄筱没有理他,只是又将短剑放的更近了一些,睁着眼睛便躺回了榻上。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晨,迷迷糊糊的夏承言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孙公公那独特的阴柔嗓音:
“四殿下,公主,你们醒了吗?”
“我与相公刚醒,孙公公有什么事儿吗?”
看来霄筱公主早就醒来了,此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桌边冷眼看着门外。
“回公主殿下,按照惯例啊,今儿该去给后宫的太后、皇后、还有诸位娘娘们挨个敬茶,午膳时间还要和陛下吃个家宴。您和四殿下稍微快些收拾吧,我们先去见太后,她老人家起来的可早了。”
孙公公话音刚落,就又想起了两声礼貌的敲门声。霄筱反应极快,赶忙一个快步翻身跃到床边,拿起一件夏承言的衣服,而此时门外的小太监小宫女则刚刚入内。
“你们去把洗漱的东西准备好,胭脂水粉就放在梳妆台那里,我来给相公穿衣便是。”
霄筱倒真有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她一边指挥着太监宫女做事,一边温柔的夏承言披上外衣,还撒娇道:
“相公你快些,别耽误了时辰,惹得太后她老人家不开心了。”
见到这一幅柔情蜜意的画卷,又瞧着霄筱不像是难伺候的主儿,两个常年伺候夏承言的贴身小宫女鼓起勇气开了个玩笑:
“公主殿下您可真美真温柔,我俩伺候殿下穿了十几年衣了,瞧您这恩爱的样子,以后我俩可能再没机会给殿下穿衣了。”
霄筱左手轻捂嘴巴,嫣然一笑道:
“你们跟了相公十几年了?那有空可要和我说说,他以前的趣事儿。”
三个女人发出一阵娇笑,惹得一旁的夏承言心里难受。自己这个老婆可真是个不省事儿的人,在外人面前演到了每一个细节,她若是能把对外人伪装出的温柔分我十之一二,为她死了又何妨?
小太监们去御膳房取早餐了,穿好衣服的夏承言趁着两个宫女带着霄筱去化妆的间隙,快步走到了门口的孙老太监面前,笑道:
“孙公公,您跟了我多少年了?”
“殿下您这是什么话?从您半岁起老奴就一直服侍在您身边啊,这都快十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