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
行军了一日一夜,客铖率领着军队已经赶到了嘉骁关下,在城外大炮范围外筑起营地,准备攻城。而萧辉忠,此时正站在墙头,远远地注视着客铖的营地,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等到了第二日,客铖并没有攻城的打算,他的手下正在组装攻城器械,而客铖自己也派出了斥候,往两边打探,以确保没有其他军队的偷袭。
到了夜晚,李江生走进客铖营帐,说:“将军,在下有一个计划,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听听。”
“但说无妨。”
“将军,我们日月会潜伏在关里的人今夜将会发动偷袭,打开城门,协助我们的进攻。”
听了李江生的话,客铖沉思片刻,说道:“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但能成功吗?”
“没问题。”
“好。”见对方如此自信,客铖点点头,叫来了刘延,对他说明了计划,吩咐道:“你率五百精兵前往,占住城门,我率大军随后就到。”
“遵命。”
随后,刘延率领着五百精兵与李江生来到了嘉骁关前不远处。夜色昏暗,他们又穿着黑色铠甲,关上站哨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他们,现在他们只要等关内刺客的信号即可。
关内
一名身着夜行服,蒙着脸的刺客潜藏在房屋的拐角处,他稍稍探头,往拐角那边看去,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站在那看守着城门的开关,这就是他的目标。
“廖,情况怎么样?”
名为“廖”的刺客转过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四名日月会的成员,比出四个手指头,示意他们有四名看守,身后的人点点头,拔出武器,伺机而动。
突然,关内有人大叫道:“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救火!”
随着声音的落幕,浓密的黑烟从关中升起,直冲天空。负责看守的四名士兵目光全被吸引到了着火处。
“就是现在!上!”
廖叫了一声,从拐角处冲出,他身后的同伴紧随其后,五人共同袭向士兵。
廖先发制敌,趁着对方还未发现他们,扔出一把匕首,目标直指其中一名士兵。匕首刺在那名士兵的肩上,让他发出了疼痛的叫喊声,未等其反应过来,廖已经冲到了近前,一刀结果了那名士兵。
这时,廖其余的几名同伴也冲了上来,负责看守的士兵也反应了过来,双方立马打成了一片。
突然,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廖慌张的转过头,原来是他的一名同伴冲上来时踩到了埋在地下的诡雷,整个人都被炸成了碎片。
一股不安的情绪突然笼罩在廖的心头上,仿佛要验证他的不安似的,火铳枪声响起,他中弹倒在了地上,四周涌出了无数的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
中弹倒在地上的廖拼尽全力,也无法站起,他只能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守军士兵一个一个的砍倒在地。
“都解决了吗。”
廖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哟,这还有一个没死的。”
说话的人抓住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廖盯着提起他的人,那人左手提着他,右手握着一把长直刀,背后背着一把火铳,看来他身上这枪,就是他打的。
“萧辉忠。”
廖认出了提着他的人,就是前几天败退回关的将军,萧辉忠。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偷袭的?”
廖问出了他心中的问题,但萧辉忠却只是摇了摇头,说:“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敌人有可能会偷袭城门,所以我在这附近安排了埋伏。关内的火也是你的同伙放的吧,以此为噱头,转移我们的视线。方法不错,但可惜,对我并没有效果。”
“啊,这样啊…那看来是我们输了,杀了我吧。”
“好。”萧辉忠提起直刀,刺穿了廖的胸膛。
……
“看起来应该是失败了。”关外,刘延说道:“那火升起来也有一阵子了,但城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看来你的朋友们失败了。”
刘延话音刚落不久,只见萧辉忠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客铖!你的小把戏是不可能起作用的!”
说罢,他把一具尸体从城墙上扔了下来,那就是廖的尸体。
见到这幅景象,刘延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们回营吧,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进攻。”
李江生也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跟在刘延身后离开了。
三月十九
整装待发,客铖的大军集结于关下,排好了阵列。萧辉忠站在城头上,望着底下黑压压一片的军队,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客铖骑着马位于大军的中央,他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大声吼道:“进攻!”
在客铖的怒吼下,他的军队也大声叫杀,冲向了城墙。他的部队攻城方式与北狄相似,让士兵推着附有厚实牛皮的牛车前进,牛皮可以抵御住敌方绝大部分的弓箭与火铳。事实也如此,弓箭、火铳打在牛皮上几乎毫无效果。
在牛车的后面,还有以木头搭建,四周覆有铁板的攻城塔,士兵藏在塔中推动车轮,缓缓向城墙上靠近。
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牛皮被一支足有手臂粗细的箭矢射穿了一个大洞,藏在牛皮后的数名士兵也被窜成了人串,发出痛苦的哀嚎,同时又有数个牛车前的牛皮被刺穿。
为了对付他们的牛车,守军推来了神臂弩,这些由几张弓叠成,用绞盘转轴驱动的大杀器,毫不留情的击穿了客军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