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榆雁知道,他这是还没有过去,至少那件事在他心里还是有根刺,其实何尝是他自己也是,否则莫迪不会像对待酒肉朋友江铭他们一样对自己说话。
可就算莫迪再在意,林榆雁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他不会像原来一样事事以他为先,无限包容他,惯的他的臭毛病。
于是林榆雁说道:“没呢,等你来点,酒拉菲就算了吧,喝不惯,还是咱京城的二锅头吧,还是说莫少爷你已经喝不惯有度数的白酒了,留学多年只能喝洋酒了。”
林榆雁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话,他们好不容易可以在同一张酒桌上坐着,如此静谧安恬的气氛就这样被自己破坏了吧。
没想到莫迪也不甚在意,直接点了菜,要了一瓶52度二锅头白酒,没等菜上来,也没管林榆雁,自己一个人开了瓶子,满满的倒了一杯。
林榆雁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莫迪,哪怕是当年送他出国的时候,他也是有说有笑的和所有人道别,这样的他,对于林榆雁来说,是陌生的,陌生到了极点,好像他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林榆雁很想上去制止住他,可气氛一陷入尴尬,林榆雁从不擅长改变气氛,至少在他面前,他做不到。
在莫迪到第三杯的时候,莫迪开口说话了:“林榆雁,这么多年,我莫迪从来没有恨过你,只是一直想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一句道歉,而你没有。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们是兄弟啊,是那种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人啊,还是说,这么多年,我莫迪交的林榆雁是我想象中朋友,我已经喝了两杯了,这一杯,我喝完了,以后我就不必再等你了。”
莫迪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眼角的伤悲洒了一地,还是心中的悲戚淹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