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莫能猜到这十年你的日子，假死或者被人搭救，痛恨你父亲，但是你也想找到他。公主在曲家人，你又何尝不是想借着此次立功找你的父亲，只不过你在城郊以为我是曲前辈徒弟的时候，改了主意。你担忧的人不仅活着还收了别人当徒弟，不再是倾尽心力只教导你一人，因着失落才真正恨他吧。”

面对郑素妍的猜测，曲清章摇首笑道，“无稽之谈，郑姑娘真敢想，我都说了我不是曲砚。”

“改名也罢了，姓氏呢？”手撑着下颚，目光落在曲清章身上，郑素妍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

“当然是为了名利，在遇到公主之前，我可是有别的名字，名字嘛，一个称呼罢了。”

“来自巫国的毒，当年你们一家人也是从巫国逃出，就算不是寻找你父亲，你也想着借着公主查探当年的旧事。”郑素妍按照自己的分析继续道，曲清章的话权当没听到，“今日你也许恨着，过段时日你会懂你父亲的苦心，更何况，你非常想知道当年追杀你家人的到底是谁？可惜啊，你父亲告诉过你，活着就行，别的就深究。”

曲清章闭目不言，他非常不想和眼前的人聊下去。

“可惜啊，曲前辈也没告诉我任何线索，但是，”郑素妍凑上前，看着曲清章的神情，就算闭上了眼，也掩饰不了内心真正的好奇，“我对此事完全不感兴趣。”

“你……”意识到自己被耍，可拿这人毫无办法。

轻笑，郑素妍坐正身子，“看在曲前辈的面上我不该多言，但是你用药太过猛烈，一个好的医者应考虑到患者的身体状况。”

“还以为你会忍着不提呢！为医者该怎么样，是老头教你的，而我会的就是达到目的便可，皇上的毒解了，至于以后怎么样与我无关，起码不是被这毒害死的，不是吗？”曲清章勾唇浅笑，言及皇帝生死，本该是大逆不道，但听者，郑素妍只是皱眉而已，车夫更是当什么没听到。

僵持中，马车停下，郑素妍抿了抿唇，“既然如此，曲公子好自为之。”

曲清章下了马车，看着车子利落的调转方向离去，郑素妍没有同他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