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郭回来后没两天,就接到孔总的电话说:“他已经来到S市,希望可以当面洽谈,”他激动的说到:“到公司来吧!”
他心想如果这次成了,第一季《琴音》的发行将会顺利开展,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他若有所思的拨通了巩秘的电话:“进来下,”而后挂断电话。
“你找我,陈总,”巩秘小心的问到。
“对,过会孔总要上来,你准备一下。”
“好的,您放心,一切我都会准备妥当的。”巩秘叫来其他人与她一起布置会议室,等待孔总的到来。
他是第一次来S市,和他想象的一样,这座婉约中透着忙碌的城市,让他心生向往。孔总就快到了,秘书小王说到。
“嗯,好的,”孔蒙心里期待着,他最想见的就是《琴音》的作者。
此时,陈余郭已经带领巩秘早早的等在电梯门口,“叮,”电梯门开了,陈余郭快速的迎上去,笑眯眯的说到:“您好,孔总,这边请。”
孔蒙也喜笑颜开的说到:“陈总,您好,好久不见。”
陈余郭笑哈哈的说到:“是啊,好久不见,孔总的到来,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随后,他走在左前方引导着孔蒙等一行人。
来到会议室,孔蒙有点迫不及待的说到:“《琴音》的作者是哪位呢?”
他迅速回答到:“还在非洲呢?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这样啊!”眼神里透出的失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可陈余郭并没有给他惆怅的机会;示意巩秘播放还未问世的《琴音》第一季动画,果不其然孔蒙的目光立即被吸引,再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事情。
动画只有其中一集,孔蒙对此赞不绝口,这么高质量的动画作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作品,一定会大火;他转身对陈余郭说到:“陈总,很好,这个项目我投了。”
“好呀,孔总,如果没问题,我们就草拟合同吧,我们的作品第一季已大部完成了,现在就等着发行了,还请孔总多多费心。”陈余郭开心的说到。
“陈总,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发行的公司你们找好了吗?”
“公司早已经联系好了,您放心!”
“好的,那我让法务起草合同。”
陈余郭看看表说到:“现在快到中午,刚好我订了一家餐厅,孔总一定要赏光哦!”
孔蒙自然是要答应的,这一点陈余郭心里也是明白的,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合作方的邀请。
在去往餐厅的路上巩秘给王峻鸿发去了微信,难关已过,王峻鸿终于可以安心的继续他的旅行,今天是动物迁徙的第一天,这样的盛景他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早早的就唤来景文带他来到最佳的观赏点,架起他的摄像机,拍下这令他毕生难忘的时刻;数以千计的动物不畏生死,为了种群的繁衍,踏上找寻水草丰美生存地的道路,那些身体羸弱的动物会在这场迁徙中不幸殒命,优胜劣汰,有可能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对于狮子、猎豹等动物来说,今日可能会是它们这一个月饱餐的一顿,也将为它们繁衍子嗣提供能量。
看到那些羸弱的动物失去生命,他不禁开始叹息,在人类的世界里何尝不是优胜劣汰,在自己还没有创作出《琴音》的时候,也是躲在小角落里,看着房外的人光鲜亮丽的走在大街上,神色匆匆的穿梭于人行道,而他因为体胖,把自己关在房中,也许一周都不会出门;那时,只有陈余郭会来看自己,带一些吃的、生活用品,催催稿,然后,两人喝着酒聊梦想,聊未来,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听他说梦想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在《琴音》发行的第三个月才有人问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陈余郭就没有之前那么亲密,甚至是有了隔阂,公司的事他一盖不想过问,但是,作品的事他必须把关,可陈余郭却什么也不和他说,让他好好旅行,作品的动漫制作他能搞定,那几次若不是自己发现问题,执意要改,后果将不堪设想;可能他有自己的苦衷,他安慰着自己。
他是他最好的兄弟,对此,他选择相信他,就像是那越过沟坎的角马相信自己的伙伴一样,他相信他。
他转眼看看坐在身边的景文,明天,他就要前往撒哈拉沙漠了,是时候与景文告别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把景文当成了自己的兄弟。虽然他会恭敬的叫一声:“老师,”但是他总是纠正他,让他喊哥,这也可能是他在这片东非大草原上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像是眼前雨后绚丽的彩虹,深深的将美好与温暖镶嵌在心里,如宝石般珍贵。
“景文,哥明天就走了,在这里的两周,哥真的很高兴认识你,有你的陪伴,让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草原上找到了温暖。”王峻鸿温和的说到。
景文不停的摆手说到:“哥,要不是你我哪里能知道外面世界那么多的美好,你让我第一次有了被在乎的感觉,之前,从没有人在乎过我,只有在乎我的感受,还教我中文,这一直是我的心愿,要谢谢的人是我。”
他看着这样美好且心底善良的景文,拍拍他的肩膀说到:“别伤感了,有缘还会再见了,相信我,”他拿出他的漫画说到:“这是我的画的漫画送给你,以后你要去中国了,就来找我。”
景文如获珍宝般抱在怀中,我一定会好好看的,等我凑够钱,我一定去找你,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哥,明天让我送你,好吗?
“好的,”他点点头,我等你。
王峻鸿没有给景文送别他的机会,他讨厌离别,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会让他难过,但是遗憾也是蛮好的;他一个人前往阿尔及尔这个离撒哈拉沙漠最近的大城市。
阿尔及尔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冬季温和多雨,空气湿润,温和的暖风,让他似乎置身于故乡,倍感惬意和舒心,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感受室外的美好了,深深的呼吸,空气中都带着香甜;终于不用在毒日头下艰难前行,就连他干裂的皮肤,都似乎浸着水珠,他黝黑的脸终于有了血色。
他打了一辆的士,向着幻想的地点驶去,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像是错拍的时间,还没有看清时刻,就消失了;消失的微粒看不到摸不着,被抛诸脑后,是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