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特经典画作《吻》,你看过没有……”白芷问。
就像“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那么红。
“每个人都能从《吻》中看出不同的意思!你看出什么?”白芷问他。
“男人的强势、深情、控制,女人已经在悬崖边。”这是沈钢对书最深的感悟。
聊这种话题有种像穿越时刻,幡然醒悟,发现原来他们还有共同喜欢的故事。
“美裙在一百年前克里姆特的画中就有了的例子。”白芷见主挂上的连裙子就随口说了。
“都说流行来得快也去得快,没有哪件衣裳能陪女人走完几度春秋。”沈钢说。
“不是女人善变对待柜子的衣服,是美好的事物变化得太快,我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才有那一句,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
“是的。”
“你会一直在重庆吗?”聊到一半的时候,沈钢突冒出一句。白芷镇定地抬眼望他:“可能吧。”
“我想多和你有相处的时间。”他说:“不知道你允许不?”
“可以,只是时间很忙。”白芷说。
因为什么,因为好感?可是沈钢,你真的认识眼前的这个白芷吗?这个她,有时候她自己都会觉得一辈子没有了儿女情长……
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拥有一份真爱的感情……那种整个世界她被悲伤所控在自己的声音里。
所以,沈钢,对不起。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也许只是会可怜同情。
沈钢定了定说:“你应该被呵护被珍惜被深爱……”
他的话把白芷感动得快掉下泪水,又被她轻轻打断:“我结过婚了。”
美好的聊天时间猛然煞住,沈钢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真的?”
白芷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低低地说:“是真的。”
沈钢脸色冷了下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久久,她才听到他的声音,“我得回去准备出差的事。”
“好的,谢谢你!”白芷回他。
日子一成不变地滑过去,店铺天天都很忙,业绩每天都是超出几倍。
不变的是雅姐天天对她鸡蛋挑骨头继续吵她,嫌她这嫌她那。
但每天报上去的业绩摆在公司面前,公司的王总会夸一句:“万象城那个店长不错!”
白芷在排班表上给自己安排了一天休假,去和李军办离婚证。
赶上最早那趟车,和李军在民政局约好见。
此时,李军带着舒儿一起,舒儿并不知道这地方是干嘛的。
“这是哪里?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来这里只是路过有点事。”白芷也不知道怎么回孩子,只有这么说。
“哦……那等一下爸爸,妈妈做完事情,要陪我一起玩。”她相信了妈妈的话。
拿了证,他们一起陪舒儿到游乐场玩。
到分开的时刻,要各走各的方向,舒儿突然一下子拉着爸爸妈妈的手说:“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我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舒儿乖,跟妈妈一起走,爸爸要去赚钱,赚了钱就回来陪你一起。”白芷弯下半个身子对孩子说。
“那好吧,爸爸不许骗人,要回来陪我玩。”舒儿扑到她爸爸怀里。
白芷看着他们两父女在那里依依不舍,快到上车时间了。
白芷再心酸再不舍,也拉着舒儿从李军身上下来,拉住她的小手。
和车一起在烟尘滚滚的远处生活,她对着舒儿说:“舒儿好好读书。妈妈好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