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感觉好了一会儿,又难受起来继续吃药下去,一天下来什么也吃不下,就喝点稀饭,蒙着被子睡觉去了。
睡得晕晕乎乎的被手机铃声叫醒
“开门,白芷。我就在你家门口。”
“什么,你在我家,你不是在杭州?”她忘记了沈钢说过直接买机票回重庆的话。
“我担心你,赶飞机回来了。”
白芷一开门,沈钢就把一手停留在她额上,表情心疼满满。
“为什么这么虐待自己。”
白芷看着他,怀疑自己的憔悴苍白吓到他了。
沈钢移开大手:“走,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的我已经吃药了,我只是胃痛不用往医院跑,得花好多钱。”
“都什么时候还在省钱,脑子也快烧坏了?”
“我吃过药了。”白芷坚持地说。
“也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我吗?”
“让你上班的时候按时吃饭不听,工作和命哪个重要,你分不清吗?”
“我”白芷不知道说了。
他看着她,也不想再说什么,起身走进她屋里。
白芷以为他不会再提医院,想说她继续休息让他也回去。
谁知沈钢却是自己进了她房间,走到小衣柜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
“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沈钢说。
“我自己来,你出去等我。”白芷说。
“好。”
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在他的陪伴下来了医院。
她想起沈钢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白芷涨红了脸,低下了头,忽而眼睛对他放着异样的光,对他微笑着,又抬起头来,对他瞥了一眼。
沈钢,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买了瓶豆浆在她手边。
她一个人在重庆,沈钢这般体贴她说不出感动,倒不出的感激言语。
是他以有力的臂膀,拥抱她的无依无靠。
眼睛瞥向那杯热热的豆浆再看看沈钢,他也正看着她,很专注的样子。
她一口一口慢慢品尝,又感觉这点滴太慢,耽误事。
算了!白芷气馁,就一个小时很快,看看手机就过去。
点滴能慢慢滴,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二十分钟后,白芷开始坐不安稳。
沈钢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大姐说:“可否帮个忙?”
从洗手间回来,白芷忍了一会儿还是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正常推断。”
白芷笑了。从医院回来,沈钢盯着白芷睡下,又舍不得离开,就多待了一会。
不知是睡多了还是因为那一瓶点滴的关系,白芷的精神好了不少,一点睡意都没有。在床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下坐起来。
“怎么起来?”沈钢问。
天哪!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接舒儿,她居然还没有买好票。真想打自己一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
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携程网找最早的那般火车。
“咦?没有票了。怎么办?”
“我送你一起去接舒儿?”
“不好。”
“是怕舒儿奶奶看到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