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物件儿,又能说明什么?姒齐光,你的心都不曾纯粹过,这个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吗?”
姒齐光正要继续开口辩解,姒淑尤眼睛一眯,话锋一转,“好,就不说你对我做过的这些事情,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那你可想过,如今作为你的未婚妻子的郑梦云?”
姒齐光手忙脚乱目光闪躲,姒淑尤瞬间了然了,“哦,你根本就没想过这个人是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你与郑梦云都六礼行了三礼,这事情就算是定了,你如今做出这幅姿态,可想过,郑梦云何其无辜?要平白受你的这等羞辱?”
姒齐光连连摇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与她本就没有多大的情分……”
姒淑尤更加生气了,“哼,没有情分?没有情分你要娶人家过门?难道是人家上赶着要嫁与进吗?”
姒齐光道,“不是,是因为姒地,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联盟……”
姒淑尤不知为何,心底冒出阵阵凉意,“为了利益,你要娶她,为了私情,你又要抛弃她,姒齐光,你真可怜。”
姒齐光似是还想再说什么,姒淑尤脸色一正,“姒齐光,虽说我们相识三年,但是我好似今日才真正看清了你,但是你早该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当日我们互表心意之时,我就说过,我要的情,只要真诚与坚持即可,可是如今,你这两个哪个都做不到……罢了,你走吧,我此生再不想见到你。”
姒齐光垂着头,似是想解释,但是看着姒淑尤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便扭头离开了。
只留姒淑尤在原地,默默地感叹一句,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姒淑尤小的时候,她的父亲,总是会在弟弟小白一个人呆在外面的时候,看着正在辩药的自己发呆,嘴里时常念叨一句“唯情之一字,蒙人心,蔽人眼”。
彼时,她根本不懂,只道父亲又在说胡话,今日想来,此话竟是颇为应今日的景,因为情,姒淑尤完全看不到姒齐光身上的诸多缺点,譬如软弱,譬如逃避,只是一心想着能与其长相厮守,如今看来,着实可笑。
因为田蒐仪式早已进入尾声,姒淑尤一行人也早就准备回程,虽然姬辰良说要她的学生来跟着,以防有什么不测,还能考校一番,但是此次的田蒐,根本就未曾有一人受伤,于是姒淑尤抽了个空,带上面纱,去叮嘱了一番,才和秦既明一起准备回程。
姒淑尤看着此时杵在她一旁的秦既明,有些无奈,“你可以不用一直跟着我,让你这样身份的贵族一直跟着,我实在是有些慌。”
秦既明面色不变,“夫人,是陛下要求臣寸步不离夫人,以防夫人遭遇不测。”
姒淑尤嘴角抽了抽,“秦既明啊,虽然呢,你说得这些可能会成真吧,但是你能否换个表达方式?这样听着让人很不爽。”
秦既明点点头,“臣知道了。”
姒淑尤觉得,秦既明一定没明白,这人简直是耿直的要命,哎,罢了罢了,如今的状况,还真的不是和秦既明掰扯这些的时候。
自上次宴席之上姒淑尤见过一次姬辰良之后,虽然同在岐山,但是却再也没见过那个笑面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