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再制造出更赚钱的产业,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会不会亲自下场,三言两语的就将自己的东西剥夺走,甚至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程处默何许人也,大唐第一滚刀肉程咬金的儿砸。自己若是跟他合作,就算别人还有什么想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在卢国公府面前算是有几斤几两重?
“好,我这就去!”
程处默雷厉风行到了极点,也是对宁舟信任至极。虽然不知道距离长安城五十里的频山到底有什么稀奇,能够改变那么多流民的命运。但他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拍马离去。
“真是劲头满满的少年啊,今日泾河边的奔跑,便是你往后逝去的青春。”
宁舟感叹一声,再度眯着眼睛晒太阳。时不时的晃动几下手中的竹竿,依然是用逗钓的方式。
从私塾出来到现在,竟然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钓鱼嘛,本来就是陶冶心性。至于能不能钓上来鱼,根本就不重要。
因为每一个坐在河边垂钓的人,他们钓的都不是鱼,钓的是如水中浮萍般缥缈的人生。
那条鱼只不过是俗世的形,垂钓者所求的,乃是心灵中的意。
“他吗的,鱼都死绝了?”
宁舟实在忍不住了,逗钓都把手腕给晃抽筋了,鱼还没有钓上来一条。
或许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王霸之气,让泾河中的鱼儿感受到了。只见在清澈的浅水下,一条目测足足五斤重的草鱼,正往这边游了过来。
宁舟聚精会神,手腕再次轻轻抖动。眼看着,鱼就要咬钩了。
“嗒嗒嗒——”
可忽然,又是一阵马蹄声起。
眼看就要上钩的鱼儿,被这马蹄声一惊,立刻是朝着远处游开了。
宁舟捂着有些抽筋的手腕,狠狠的转过头去。下意识的就要骂程处默这个死铺盖。
然而却是发现,坐在骏马上面的并非程处默,而是一个少女。
少女正是高阳,只是此时的她与初见时略有不同。
浅青色的襦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扬的胡裙。高云发髻也不见了,将三千青丝束成长长的辫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轻灵,却又充满了活力。
“你叫宁舟?”
她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用鼻子看着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