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锜苦着一张脸,“爹,我才多大点啊,您就急着把我给卖了啊!”
“那也要人家肯要才行啊!”仇钺越说,心里越是觉得酸,“你说,就李霸那个猪刚鬓的模样,怎么就生出那么个干散的闺女呢?”
“你儿子我也不赖啊!”
“得了吧你!”仇钺白了他一眼,“人家玩个爆竹,都能把贼寇给掀翻了,你行吗?”
“要不改明个,您给我弄一车爆竹回来,我也给您把贼寇掀翻了!”
仇钺拍了下他的脑袋,“得了吧你,我看啊,你把咱家屋顶掀翻了,还差不多!”
……
另一边,李霸将李姐抱到了马背上,一路飞速出了城,方才放慢了速度。
“姐儿,给爹爹仔细说说今日这事。”
李姐从香铺遇到仇锜和姜公子说起,将今日遇到的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和她爹详细说了一遍,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李霸拽着手中的缰绳,蹙紧了双眉,问道,“姐儿对这事怎么看?”
“今日贼人的目标,十有八九是冲着姜公子来的。为了布这个局,对方可谓是煞费苦心,提前抓了一批小儿,为姜公子的被撸做掩护。”
“姐儿怎么知道,那批小儿是用来做掩护的?”李霸问道。
“疑点有两处:其一、姜公子和其他的小儿是分开关押的;其二、贼人逃离之时,放火烧人灭口,唯独带走了姜公子,要说不清楚他的身份,可没人相信。”
李霸点点头,“姐儿说得有理,继续说。”
“贼人所撸的小儿,个个生得俊秀,又关押他们的房舍又是在宁夏卫的东北隅,显然是想嫁祸给太监。无论事情是否败露,所有被撸的小儿都会被灭口,最终查无所踪,也只能当作是被卖做了**结案,太监头上的这个屎盆子可是扣定了。”
“姐儿怎么那么确定,一定不是太监做的呢?”李霸问道。
“伴君如伴虎,能在宫里伺候,能有傻子吗?更别说是混上外放肥缺的了,个个都是人精,要做坏事也不会在自家边上冒险。”
“你那个叫柴胡的小护卫不是说,贼人抓小儿,是用来挖心卖药的吗?姐儿就没考虑过,可能是外藩人的手笔?”李霸又问。
“姐儿觉得,外藩人的可能性很低。宁夏卫本就是军事重镇,对外藩人查得尤为严苛。东北隅的宅子紧挨着邓广,可不是外藩人随随便便就能置办下的。
“再者,他们能够赶在仇将军达到之前,火速撤离宅子,可见,他们在军中必有细作,手眼通天。
“若真有这个能力,要几个小儿做什么,还不如拿下姜公子,用来威胁姜总兵,收益更大些。”
李姐冷冷一笑,“所谓的挖心卖药,即便是真的,也只是对被灭口的小儿的一种废物利用吧!”
李霸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姐儿觉得,今日这事是谁做的?”
“这事要反过来推敲,有这个人力、物力、财力能办到这一切,又想要通过姜公子来掌控姜总兵,幕后之人便可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