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手确实酸了,她甩甩胳膊,揉揉发红的掌心,“就是不要吹走,不要弄脏就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云觉便顶替了她的位置,坐在那里开始磨珍珠。
安平在旁边看着,看他手腕翻转磨的飞快,对比自己,半天才出来那么一点,不由有些郁闷,捏了捏胳膊,软绵绵的。再看云觉,看着是清瘦了些,但其实结实着。他还是个会武功的,平日里脚步轻巧,几乎无声,大约是很厉害的那种吧。
云觉磨珍珠,安平收集珍珠粉,等到全部弄完,已经是戌时了,安平瞄了他的手,没有一点红痕,大概真的是很轻松了。
收好珍珠粉盖好盖子,她又准备拜贴。
生春是芙蓉院花魁,不知多少人一掷千金想要见她一面,安平没有钱,只能递拜贴。
看看天色,现在差不多七点多,她直接拿着东西出门。云觉自然陪同。
为了伪装得完美,安平早在靴子里垫了东西,和云觉站在一起,差不多到他下巴那样高。两个人长相俊美,一起上街不知多引人注意。
街上漆黑,寻常家庭无事都熄灯睡了,唯有芙蓉院那边灯火通明,莺莺燕燕不知有多热闹。
芙蓉院门户大敞,门口、楼上都依靠着许多身姿婀娜,容貌俏丽的姑娘,身着彩衣薄纱,露出的肩颈手臂白皙细腻,纤纤十指间捏着带着香气的纱绢,言笑晏晏的招呼着过往客人。来这种地方的都是男人,长相参差不齐,多数大腹便便,于是甫一见到这二人的姑娘们眼睛都亮了,妖妖娆娆的靠了过来。
云觉退后一步,那姑娘就倒在安平怀里。安平脑袋一懵,下意识扶住人,就被一双藕臂缠上,姑娘吐气如兰,虽然感觉到了靠着的胸膛下的起伏,但她也只是稍稍挑了挑眉,“这位小公子好生俊俏,不如进来与姐姐对饮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