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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离别

15年后,平成镇医院重症监护室。

“不!不!”只听重症监护室传来一阵叫声。张晓飞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旁,满脸泪水,旁边站着医生,同学。张晓飞湿润着眼睛,病房的灯光照亮着他的泪珠,他回忆着和妈妈曾经一幕幕的记忆,眼睛呆望着前方,鼻头红红的抽涕着,手里握着一个绿色的陈旧手镯。赵茉安静而略带笑容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像15年前那样美丽。旁边的心电图仪永远的变成了横线,赵茉死亡时间下午1点36分。

早晨,晓飞家。

“晓飞啊,明天就去学校了,一定要注意带好东西,别忘了。”赵茉一如既往的嘱咐着要开学的晓飞。

“知道了,您别说了。”晓飞不耐烦的回复着。自己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件一件衣服叠的不是那么整齐的塞进了行李箱。今年晓飞二十岁,已经上大三了。晓飞并没有延续他父母的职业,而是选择了空间物理专业,在他看来考古太不吉利,医生每天见太多生生死死,研究人类未知,是他最感兴趣的。

“你要给你爸上注香,给他告个别。”赵茉向晓飞交代着。晓飞爸爸在15年前就失踪了,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晓飞爸爸应该是牺牲了。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张若再也没有回来,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任务,谁也不清楚,就连妈妈赵茉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给晓飞一个交代。晓飞在小时候本来就很少见着爸爸,五岁时候又出了这个事,晓飞连一点丁的记忆也快没了。就这么样的一个爸爸,晓飞又惦念,又想忘记。每次烧香祭拜,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妈妈和爸爸的感情深厚,晓飞从小长大,妈妈一直都给晓飞讲着爸爸的优秀与担当。妈妈一个人担起了抚养晓飞的责任,晓飞的身体,小时候也不是很好,右臂的条纹经常被其他同学调侃和欺负。时间长了,晓飞也习惯了。有些自卑,有些逆反,想要独立。

“哎,烧什么香啊,我都快忘了我爸啥样了!我收拾完了,别给我做饭了,我出去吃。”晓飞边收拾边说。晓飞又点了炷香,敷衍的做了个样子。

要说晓飞家可都是科研工作者,怎么会有烧香这样的行为呢,对于赵茉来说,确实从生晓飞的那一天起就出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后来张若失踪以后,更是让他不得不增加一些信仰,来增强自己生活的信心。赵茉其实内心还有一个信念,他觉得丈夫应该还活着,他也不忌讳给活人烧香,他希望在晓飞心里,一直会有这个爸爸。

“咣!”晓飞烧完香把门一甩就出去了。“拜!拜!”

赵茉还没来及的看晓飞走,在厨房低下头来,“哎!”叹了口气。

晓飞来到学校旁的早餐店。

推门进来。早餐店靠边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到晓飞就向他招手。这男生就是当年的刘大伟,女的是大伟的妹妹,大伟叔叔家孩子,佳美。

“晓飞啊,你今天可迟到了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大伟埋怨的说着。

“嗨,还不是因为我妈,现在年纪大了,太能唠叨了。”晓飞说着:“我这不赶紧过来了么。”

“晓蕙呢?没来么?”佳美笑着说。佳美是平成大学艺术系的,和他们不是一个专业,虽然叔叔是搞科研的,但佳美从小对绘画非常热衷,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平成艺术系。貌似比大伟和晓飞成绩都要好。佳美别看是女生,平时可是出了名的女汉子。

“晓蕙啊,今天她生病请假了吧,我今天下课我找她去。”晓飞说着。晓蕙是晓飞的女友,大学时候认识的,理工科中的学霸女。

晓飞,大伟,佳美他们三个热聊着。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灰色大褂,带着长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明显和早餐店其他人格格不入,不像是学校的师生。这人四处看了一下,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了有些害怕,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脖子上挂着一串石头的项链。这些石头上面都描绘着很奇怪的花纹。

这人走过晓飞他们桌旁边,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几个人都唔起了鼻子。

“给我来一杯咖啡!”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灰衣人嘴中说出。

晓飞,大伟,佳美他们诧异的看着。只见灰衣人拿到咖啡以后,朝收银员一挥手。就准备走了。什么?居然不用付款,收银员像被抹掉记忆似得。

灰衣人拿上咖啡准备往出走,看着咖啡厅里有人盯着他,他扭头朝大家,嘴角漏出微微的笑容,一挥手,所有人的目光都消失了异样,像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大伟和佳美也恢复了正常,晓飞看到这时,赶紧低头装作什么也发生过。但就在那一刻,晓飞确实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影响着大家的意识,但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影响呢。

“晓飞,咱这周找几个同学去嗨一下吧!”大伟说着。

“晓飞,你怎么这么严肃?”佳美问着。

“啊,没事,咱赶紧吃饭进学校吧,别一会迟到了!”晓飞说着。晓飞感觉心脏的跳动变得异常的强,“咚咚~咚咚~咚咚。。。”胳膊上的纹身产生些许刺痛,晓飞这个胎记一直伴随到现在,现在已经是布满右臂了。每当晓飞紧张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小时候在幼儿园还捏碎了积木,中间有许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最近一些日子这种感觉又有增强。

晓飞想起身抓住灰衣人,但一抬头,看灰衣人已经走了,但这时手机响了。

“嗡~嗡~嗡,”晓飞手机上显示妈妈打来的电话。晓飞明显不爱接啊,直接挂断了。晓飞快速的吃着甜点和热茶。“成了,我吃完了,咱走吧。”晓飞把包往肩上一夸,拉上行李箱就要走。

“嗡~嗡~嗡……”妈妈的电话又打来了,晓飞又一次挂断了,心想,今天老妈怎么这么心烦啊。

“这样不太好吧?”大伟对晓飞说:“你们母子矛盾这么大呢?要是我妈发现这样肯定要把我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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