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怎么能这么想呢?
赵河温欢也爱温雅,赵河可以因为温雅发烧整夜不眠,温欢可以让温雅当马骑,温睿会贴心地当温雅的“小拐杖”。
他们对温雅这么好,怎么可以当白眼狼?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他们对温雅不好?
但是他们又的的确确做得不对。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真的,好纠结。
想恨,却恨不彻底,想爱,却爱不纯粹。
人生在世,非要模糊爱恨边界、黑白之分吗?
活得纯粹一点不好吗?
可是,做不到啊。
温雅越想越纠结。
她在纸上分了两栏,一栏是爱,一栏是恨。
“爱”这一栏填了不少,“恨”那一栏想一想也很多,分不出高低上下,该怎么办?
好像爱,让自己痛苦,恨,也让自己不忍。
怎么办?
就这样相互抵消了吗?
抵消得了吗?
抵消不了的,只能是看自己选择哪一方了。
选择爱,但他们让温雅一次次失望,选择恨,但一想到从此形同陌路便心痛难耐。
既然这样,不如……以后再想吧。
以后的日子还长。
现在,就这样吧……
温雅冷静地把纸上的内容涂黑抹掉,然后把纸撕毁。
她得想一想,怎么处理书这件事儿。
这本书已经被撕烂了,拼起来还回去不现实,不如干脆买一本新的。
万幸的是这本书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不然就麻烦了。
不过……要不要告诉冯琳呢?
说个谎?还是……
冯琳拿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
明天再去买一本,这本书应该还有,实在不行……网上买吧。
温雅打好主意,收拾收拾东西,把桌子腾出来,开始拼书。
边拼边看,这个主意不错。
就这样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晨起来,温雅和赵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到底是母女没有隔夜仇还是自我麻醉?两者都有。
温雅去了学校,不好意思地跟冯琳说:“真不好意思,你的书我还没看完,可能过几天才能还。”
冯琳笑着摆手:“不用着急,你看多久都可以,我又不着急用。”
温雅腼腆地笑着说:“我会尽快还的。”
冯琳嗔道:“不着急,马上就中考了,复习要紧,放假还也是可以的。咱俩谁跟谁呢。”
温雅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重担:“那好,我不着急,你也好好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