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吐槽：“现在的小说真敢写！女主一见男主就流下了垂涎的口水！她是瘫了吗？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温雅也跟着喷：“还有吃饭的吧唧声！男主觉得超好听！他是听母猪吃食听多了吧！”

冯琳被温雅的说法逗笑：“你也不能这么说，个人有个人的习惯。”

温雅摇头：“很多小说都很……”温雅想了一个说辞，“一言难尽。什么坏习惯都要被夸上天，简直就是教坏小朋友！”

冯琳抱着一摞书过来：“那倒是，现在看小说的越来越年轻了，我小侄女才八岁呢，就天天看言情小说，简直是被荼毒了！”

温雅奇怪：“家长不管管吗？”

冯琳翻个白眼：“人家有钱，那么小的小孩子就有新出的智能机，家长说是不干预孩子，我们让她妈妈管管，人家还嫌我们指手画脚！”

温雅一本一本地看着书名：“你小侄女迷得厉害？”

冯琳谈：“那是！什么都看，什么都学，小小年纪嘤嘤嘤，一口一个少爷小姐的，辣耳朵！”

温雅叹气：“这么小，不好好教，不知道以后要变成什么样？是非观都没建立起来，以后有得愁。”

冯琳道：“现在就盼她长大了懂事了能改。你说看小说也不能这么……”冯琳无形容词可说。

温雅拍拍她：“放宽心吧，她是她，你是你，以后交集也没多少，这么大的年龄差，谈不到一块儿去。”

冯琳不在多说，总归是远房亲戚，她没必要操那么多心。

但是她还是感慨：“你说咱俩也是从小看小说，怎么就没出事儿呢？”

温雅道：“知道什么是对什么不对呗，我妈说她从来没操心过我。”

冯琳说：“我妈倒是操的心多，但是她没什么时间，咱俩是全靠自学。”

温雅笑：“我倒是觉得，放养的孩子基本不出什么大问题，那些从小被操心着的孩子，倒是什么毛病都有。”

见冯琳投来疑惑的目光，温雅说：“我弟，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着。不出去找朋友玩，怕不合群，出去找朋友玩，怕被欺负；吃个饭，怕撑着，不吃饭，怕饿着；看书学习，怕累着，不看书学习，怕没出息。吃饭迁就着，学习伺候着，简直就是大爷！”温雅嗤笑一声，“结果呢？吃饭不积极，学习不上心，说话声音大一点就嘴一咧，声音带哭腔，但脸上什么事儿都没有！”

温雅冷笑着：“结果呢？男孩子那么宝贝，当然得欺负女孩子了，不然哪儿能体现出他的贵重呢？我教育他，声音大了点，没发火没打人，他们过来就打我，说我吓到了弟弟！”

“见鬼的弟弟！”

冯琳问：“你和你家人关系不好？”

温雅含糊过去：“就那样吧！温睿如果不能被掰正过来，如果改不了他那些坏毛病，我就不打算再教育他了。什么因什么果，他们……”

温雅突然打住：“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温雅不好意思地笑，“看我，偏题了，刚才不是在说小说吗？”

“咱们接着来？”

冯琳点头，开了小说的话题：“咱们看书吧！”

然而冯琳却在想：“什么因什么果……是什么意思？”

温雅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再问。

只是她奇怪，向来表现得宽容的温雅，怎么这么讨厌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