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光看清了蒋彦恒的容貌。

“姑娘，姑娘？”

“啊，啊叫我悦安就行。”

趁着月光看清了蒋彦恒的样貌，面上没有肉体上的伤痕，不知是不是月色的原因，让蒋彦恒的五官有些朦胧的感觉，她竟有些看呆了。

好在她皮肤没有血色，不然现在脸肯定是红的不像样子。

蒋彦恒回以她一个笑容，连狭长的眼睛似乎也柔和起来：“好，悦安姑娘。”

悦安又看楞了眼，在她的记忆里除了爹爹冲她这样笑过，就再无他人了，不管男女，蒋彦恒是这百年里第一个冲自己这样笑过的人。

想起爹爹悦安心突然拧了起来，虽然悦安面上没有表现，但蒋彦恒能够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关切道：“悦安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用担心。”

悦安知道这是洗净六根后的代价，她有意，动了念，所以心才会绞痛。

她在过去的百年里，“视”、“听”、“嗅”、“味”、“触”皆从未触动过，唯独第六根——“念”。

因为她放不下爹爹，纵是爹爹早已离开了人世，她仍旧不愿放下，所以这种痛她在熟悉不过了。

蒋彦恒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得悦安不舒服，急着想要换个话题转移一下悦安的注意力：“悦安姑娘，你是哪里人，和我在紫云仙陵遇到的人感觉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