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则在容汐珞的身后不动,睨着眼,一手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出鞘。
此时,慢慢的,寝阁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与那日的装束一样,只因在室外,他衣领上的狐狸长毛随风浮动着,银色的面具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他散漫的勾着唇角,慢悠悠的向容汐珞走了过来。
正是若无忧。
容汐珞不为所动,看着他走近。
若无忧歪了歪头,道:“看来小郡主知道我会来。”
墨泽一愣,回头看向容汐珞。
容汐珞递了个眼神,墨泽了然,收了刀锋,脚步向一旁挪动了两步,却仍旧站在二人中间,神色警觉。
“啧啧啧,小郡主身边的墨家兄弟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尤其是……”
“你既然特意在这等我,看来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啊!”
“小郡主这样大的阵仗,我想不知道都难啊!所以特地来此等候。”
“那就不废话了,请吧。”
容汐珞抬脚向寝阁走去,墨泽等人紧随其后。
若无忧也随着再次走进去,毫不见外的自己找了个椅子就坐下了,他把背向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墨深皱起了眉毛。
容汐珞坐在若无忧的对面,吩咐紫鸢和冰菊先退下,又向墨深道:“这有墨泽就够了,你去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墨深未有丝毫犹疑,转身也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说吧。”容汐珞盯着若无忧:“你希望我怎么查?”
若无忧又歪了歪头,道:“郡主不是已经告知刑部尚书班图旧部一事了吗?今日又进宫请安,不知可有什么异常?”
“何为异常?”
若无忧一只手搭在了椅子的把手,笑意盎然:“难道郡主没有发现,大家对你和刚刚封了宁王的六殿下,误解颇多吗?”
“的确,越是传我与宁王如何情投意合,他在我失踪后娶亲一事便有越多的人说他不顾旧情,冷血寡淡,曾经多少人信了他的深情,现在就有多少人对他生恶。虽无伤大局,可到底失了部分人心,尤其是……我们容家的人。”容汐珞的唇角深深一弯:“你是想说这是襄王的手比吧?”
若无忧:“难不成还有其他的获利人吗?”
容汐珞:“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忽略了一件事。”
若无忧:“哦?”
容汐珞:“阁下那日说是你派人一路保护我回到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