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可见行凶者是下了狠手的。
“苏、苏妧,周大哥,是苏妧……”冯春兰哭得梨花带雨,心有余悸猜测,“她变了,她变了……”
“一定是她前几日掉到子母河,被那里的水鬼缠上了,对,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
前几天她把人推了下去,肯定是水里的冤鬼找上麻烦,附上苏妧的身了。
“春兰,你先冷静一点。”周亭鸿看她精神有点不正常,“现在和平年代,科学至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
子母河这些年掉下去过不少人,有殉情的女人、失足的小孩儿,还有无力活下去又不想拖累年轻人的病重老人。
只可惜,下阳村一直没钱修缮,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将河管理起来。
这次去检修堤坝的钱,还是他哥和村长管一个县城里从商的熟人借的。
“你们说是苏妧做的,那她人呢?证据在哪儿?”不是周亭鸿不信她,只是他才刚来,就看见她和陈芸慧,还有倒在地上的秦巧儿。
这里是只能容纳四五人并排过田间微湿小道路,周边是低矮草丛,人也不可能几秒内跑过这条路躲进丛里不被发现。
“人、人……刚刚……刚刚她消失了……在我面前,是,就是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啊……周大哥你救救我啊……”
刚才苏妧还掐着她的下巴,可陈芸慧那一声哭喊过后,苏妧立刻就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
过了没一会儿,她自言自语,陷入痴傻状态,又抓住人衣袖,“她一定是妖怪,她是妖怪变的……周大哥你信我啊……”
周亭鸿现在只觉得她被吓到了,情绪还没恢复过来。
他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发觉脚下这块湿润的土壤上,确实多了一双不属于在场人的脚印。
旁边还有半个破碎的酱油瓶,周亭鸿起身去附近的小商店,询问了一下老板。
那个老板在几人来之前恰好上茅房去了,是他五岁的小孙子边玩儿边帮着卖东西的,也没看见刚才的事。
他只说有一个姐姐在店里买了酱油,然后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