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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
张翠芬和寇文晴几个人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有人叫他们过去吃饭。
等去小破院看的时候,人家已经关门了。最后还是苏民成烧火,简单蒸了几个馒头,用酸菜下稀饭,草草填饱肚子。
寇文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掐了一把自家丈夫,“明天把鸡拿去卖了。”
家里就两只鸡,一公一母,还是村上分发补贴下来的。
她喂养了好久的鸡,准备过节拿去卖个好价钱。
这下可好,毛都没捻着,今天苏妧就抓了一只拿去杀,他们连味儿都没闻到,汤都没喝到,门就给关得严严实实。
那个死丫头,不是好东西。
“卖了我们吃什么?”苏民成不赞同,自家媳妇儿搞一出是一出。
家里就剩一只母鸡,留着下蛋呢。没了鸡蛋,狗娃嚷嚷怎么办?
寇文晴也不是没想到这层,还是气不过,“我不管,你找你大哥商量去,那鸡可不是只给大房的,人人有份儿呢。凭什么那丫头发疯,说宰就宰,光顾他们填五脏庙?”
“没准儿婆婆巴不得你这么做呢。”
张翠芬今天被气饱了,连大房一家子的面也不想见,没吃饭就关了门睡觉。等明天起来想起这茬事,指不定要闹个不罢休。
“明天再说吧。”苏民成翻身背对着她。
他也在平阳镇煤窑上班,只不过,和苏民贵的地方隔得远,今天也被常二老爷的人请了回来。
赶了一天路,累得慌,要不是寇文晴偷懒赶他去做晚饭,老早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