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略带着些羡慕地说到:“那可不是,那陈姨娘现如今可阔气了,老爷这么偏爱她,难怪大夫人总也顺不过来气,老爷最偏心眼了,对祥哥儿和呈姑娘也都很上心,这陈姨娘的能耐真不小。”
杜若:“那可不是,这陈姨娘不但人长得美,最关键的是她特别温柔,不似大夫人那般,早些年,大夫人一不顺心,就对老爷拳脚相向,估计老爷都被他揍怕了,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一个不喜欢温柔可人,小鸟依人,而喜欢母老虎的。”
紫苏:“我绝对同意杜若的说法,不然二夫人怎么哄的老爷这么喜欢她,连大夫人的脸面和咱们府里的规矩,都不管不顾了,而且二夫人的肚子又十分争气,儿女双全,自从祥哥出生以后,她的腰杆子就更加硬气了,哎,我觉得就咱们这个院子,最冷清了。”
小蝶:“嘘,小点声,雪小姐还在呢,要是让二小姐听到,她可要伤心了。”
白芷:“我看咱们这个二小姐,但是活泼的很,天天乐呵呵的,只是这身份,哎,与那凤姑娘和呈姑娘,自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咱们这院子,怕是要继续冷清下去了。”
初瑞雪听到她们还聊上了自己,心里不禁感慨到:“自己日日听八卦,没想到今日,自己也被八卦了!”
紫苏:“哎,要是我能够在陈姨娘院里伺候,那就好了,我听说陈姨娘院里的姐姐,吃的穿的还有那个月钱啊,都比其他院里要多不少呢。”
辛夷冷笑着说:“我说紫苏,你想什么美事呢,你以为这陈姨娘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你要是这样认为,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想当初,二夫人进门之后,生了呈姑娘的时候那还好,待她生下祥哥儿之后,便偷偷摸摸地把几个有资历的丫鬟婆子,都偷摸地给贬了出去,我娘和梅大娘,小豆子和小豆子她娘,你道是为什么不在府里了?还不是因为她们,曾经见过她曾经的落魄寒酸样儿的!”
紫苏惊讶地又半信半疑地说:“辛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陈姨娘真的这般厉害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辛夷恨恨地说:“我要是瞎说,叫我烂掉舌头,再说,你想想,我有必要骗你吗?”
辛夷叹了一声气,接着说:“现在倒是好了,曾经见过她落魄模样的人,都被她给贬出府去了,这府里没有在她院里的见过她落魄模样的那些个老妈子,看到她院子里那些见过她落魄模样的人,都被赶出了府,到现在竟然在没有人,会在说起她过去的事情了,最气人的就是那些个得了她好处的八婆们,到处说她的好话,什么二夫人心肠多么好啊,人是多么善良啊,对下人有好么啊,是菩萨心肠,最后还上升到什么整体素质上去了,说她诗词歌赋样样,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我呸,她就是一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我们不知道她的那些勾当,还多了去了呢!”
小蝶好心地提醒到她:“嘘,辛夷姐姐,小点声小点声,隔墙有耳,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再去二夫人那里告你的状,你可落不着好!”
辛夷“哼!我才不怕她呢,我怕她做什么?大不了也被她赶出府去,赶出府我也不怕,大不了回家,帮着我娘做些活计,到时候,就再也不用见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了。”
在屋子里吃着葡萄的初瑞雪,吐了嘴里的葡萄皮:“怪不得这个丫头,如此硬气,原来是她已经找好退路了,说话才能这么刚!”
紫苏有些后怕地说到:“原来陈姨娘的心这么狠啊,平日里看到这二夫人在咱们外人面前,说话斯文有礼,待人又和气,谁能想得到她是这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辛夷有些心酸地说到:“这说来说去,我们都是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咱们还都是三等丫鬟,是真真的低贱之人,我也不奢求别的,只愿能够离自己的家人近一些,能够享受点儿天伦之乐,那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此话说完,深有同感的丫鬟们,便不再说话,此刻的院子里,一片宁静袭来,然后传来来几声长长的嗟叹。
初瑞雪同志,吐掉了自己嘴巴里的葡萄皮,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姿势,准备开始听下半场。
可能是辛夷说到了这些小丫头们的痛处,很快丫鬟们就把关注点转向了其他轻松有趣的话题上,院子里又轻快起来。
像这种每日一卦,初瑞雪听了大概有十几天了吧,幸好有这些八卦的存在,才不至于被这乏味的古代闺中小姐的生活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