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后知道,今日要是不给这蕃国使者们一个交代,那他们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坐在凤座上的朱太后,厉声说道:“来人啊,将此女交与廷尉,严加审问!哀家倒要看看,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熊奇王子!”
看到殿外的侍卫扑上了来,跪在地上的初瑞雪大声喊着:“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我!那香囊真的不是我绣的,我的绣工糟糕透了,不信您问内学堂的苏女傅,她最是知道我绣工的人了,只要您拿出我送给熊奇王子的那个香囊,您就会发现,那个香囊的绣工,真的是巧夺天工,并不是我这种手笨之人可以绣制出来的。”
那前来作证的李云云,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初瑞雪说到:“那香囊,并未在熊奇王子的身上,估计早就被你毁尸灭迹了,所以你才拿自己的绣工不好来说事,即使你的绣工不好,也可能那香囊,是你让丫头绣的啊,所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即便是苏女傅在,她也证明不了什么!”
说完,那李云云又向侍卫喊到:“还不快点动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朱太后看到那李云云急切的样子,脸上略略有些不快。
那两个侍卫,将初瑞雪拖出了殿外,那初瑞雪还是一个劲地在喊冤。
“太后娘娘,我是冤枉的……”
昭狱的牢房里,那廷尉开口说道:“我劝你聪明点!你应该知道,进了我这昭狱,你的口供,我们迟早能问出来,还不快快将你谋害熊奇王子的罪证说出来,你若不说,定让你皮肉受苦!”
话音刚落,那刑凳和板子便被搬了上来。
“大人,小女子是冤枉的,我并未谋害过熊奇王子。”
原来这官家说话,说话的内容里面是大有文章的,首先是大板和普通的板子不一般,普通的板子长五尺,大头阔一寸五分,小头阔一寸,厚约一寸;大板长五尺五寸,大头阔二寸,小头阔一寸五分,厚约一寸半。
另说这重责这话也有讲究,凡是重则,必须见血,按规矩十下必须换人执行,防止舞弊,手下绝不留情,行刑者均为二十多岁的年轻壮小伙,要说杖责,就换一些年老体弱者执行。
理论上最高刑罚就是重责一百,今天是按照最高标准执行了,如若犯人受刑不过,也可以分期执行,但须经过大人及对方协商同意即可。
不过这谋害王子,那可是重罪,估计怎么也得打个八九十板子吧,就初瑞雪这小体格,别说八九十板子,就是二十板子,估计也会要了她的小命。
“来人啊,先重责五十大板!来呀,行刑!”
说话间,那初瑞雪已经被驾到了了刑凳上,这刑凳虽说油红漆粉刷,且擦抹干净,但还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过来了几个衙役,拿着粗绳子,将初瑞雪的胳膊捆在了凳子腿上,将双腿捆在了刑凳上,防止初瑞雪从刑凳上掉落,受到二次伤害。
但是勒紧绳子过程中,也稍微用了些力,初瑞雪瞬间觉得有一股疼痛,钻进了她的心里,这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感觉到痛了。
突然有一人,凑到那廷尉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话。
那廷尉开口道:“老刘,老张,先来二十板子,分期杖刑伺候。”
本来那两个年轻的衙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不过这大人,竟然喊的是另外两个上了年纪的衙役。
这些衙役们立刻懂了,这长凳上的女人,是再朝中有关系,亦或者是家里有权有势。
初瑞雪被按在长凳上打起板子,她从来也没有挨过打,哪里知道打板子这么痛,一点准备也没有,只觉得臀部像被火签烫了一样。
虽然接下来那几下,好像没有第一下那般疼了,不过她那细皮嫩肉的屁股,依旧被打破了,衣裙上都见了血,但她仍然咬着牙,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