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燕学着老人喊:“新鲜的木柴诶,一文钱一斤,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黄燕清脆的声音和可爱的面容引来了不少人围观,都说黄燕长的俊俏,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好几户人家看中了黄燕,有想买黄燕当个丫鬟的,也有想和黄燕认个义女的,甚至还有老牛吃嫩草想娶黄燕为小妾的。
噪的黄燕闹了个大红脸,感觉怪不好意思。
终于,有一个人好像是要买木柴的,只见他走过来捏起一根树枝,“老人家,您这木柴淋了雨,一时半会的晒不干,一文钱却是有些贵了”。
黄燕闻声望去见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看其打扮似是一个家丁?
“不贵不贵,透干的木柴也就三文钱两斤。我这木柴虽然淋了些雨,但都是捡好木砍的,耐烧。如今湿了水,便宜些,一文钱一斤良心价啊”。
许老农站起身子,摆着手说道。
透干的木柴,三文钱能买二斤。他的木柴一文钱一斤真的不算贵。
“那不行,老人家您想啊,这木柴淋了雨,重量上不就不准了么,您在便宜点。”小伙子不依不挠的讲着价。
老人上了年纪,这一捆木柴也就十斤左右,一文钱一斤的话也才卖十文钱。按照斗米五文来算,也才堪堪只能换两斗米,老人家自然不愿。
两人便有些僵持,谁也不让谁。
那位家丁是想省下一点钱自己留着赎身用。而老人家的存粮不多了,眼下又刚下过雨,山木都是湿的,他哪里能在降价呢。
家里还有一位婆娘和黄燕三张嘴等着吃饭呢。
黄燕看着两人讲价,感觉有些新奇,她还是头一回经历呢,不由得多看了会。
不过她也知道老人的情况,因为她在早上才帮忙做过饭,老人家的米缸空了,黄燕自然知晓。
于是她便想帮帮老人,听他们讲什么“透干的木柴也才三文钱二斤”,黄燕的眼睛眨了两眨便有了一个主意。
只见她装模作样的蹲在那一捆木柴前哀求道:“木柴啊木柴,老爷爷家的米缸空了,眼瞅着就要饿死,急需你来换钱买米吃。可是你淋了雨,卖不出去,你就行行好,变成干的,让老爷爷把你卖了换米吃好不好,拜托你了”。
“噗!”那位小伙子家丁被黄燕逗乐了,他捂着肚子叫唤:“哈哈哈,笑死我了。丫头,你若真能感动这木柴,别说是一文钱一斤了,就是三文钱一斤我也买了”。
“当真?”黄燕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
“当真。”小伙子一拍大腿,指着四周围观的人说:“各位父老乡亲给我作证啊,只要这丫头能感动木柴变成干的,我就三文钱一斤买他们爷孙的木柴。若是不能,那就三文钱四斤卖给我如何?”说着,小伙子看向老人征求意见。
老人知道黄燕的本事,咬牙应了下来。
那些围观的人也一个个的做担保,说绝对没有人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鬼把戏。
黄燕狡黠的笑了起来,看的那位小伙子心中一突,有股不好的预感。
也不见黄燕有什么动作,那木柴一个个的冒出大量水蒸气,转眼间的功夫就都变得透干透干,能直接拿去烧火了。
小伙子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是木柴自干了,脸色顿时变得和猪肝一样,咬着牙道:“不算,这不算,明显就是人家施了法术蒸发了木柴上面的水分”。
周围人不乐意了,嚷嚷着:
“我李壮不才,筑基后期的修为,你觉得比起这一个懵懂的丫头和这位大爷如何?我尚且没有发觉丝毫的法力波动,又怎会是这二人动的手脚呢”。
“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恬不知耻,欺负人家老爷子行将朽木,输了打赌还要掰了承诺,赶紧回娘胎里面去呆着吧,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小伙子争辩:“这木柴早不干晚不干,偏偏在我许下承诺的时候就干了,这明显是人家动的手脚。你们想想,这丫头刚刚还笑了呢,肯定是她动的手脚”。
周围人笑:
“呵,人家小姑娘的纯真感动了木柴,你居然赖账。难不成你还想说这一个垂髫(tiáo)儿童的修为比我李壮还要高强么”。
“就是,人家小丫头才几岁啊,总不能就金丹了吧。再说这位老爷子,若是真有金丹以上的高强修为,哪还用得着当一个辛苦的樵夫来维持生计啊”。
“我仔细看过这俩爷孙儿,都不像是有修为的人”。
随着众人的你一句我一句,小伙子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自知理亏。匆匆称了称木柴的分量,十斤二两,按照十斤算付了三十文钱提着木柴就头也不回的溜了。
昨天黄燕载着老人在城门口就降落了,城内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而且集市也不是开在城门口的,自然没有一人能够认出黄燕和老人来。
卖了木柴,许老农与黄燕自然不会在多呆,围观人众自然也就跟着散了。
卖了三十文钱,许老农非常的开心,他知道这都是黄燕的功劳,专门给黄燕买了两根糖葫芦吃。
随后又换了五斗米捎回家。
回家的路上,两人路过城主府。见城主府围了许多人,想起昨天的符毫桃树一事,上前询问事情的经过。
但是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不是符毫桃树一事,而是浔阳城在昨晚死了四位十来岁的孩子,两男两女。
听说都被吸干了精血与元阳,老人大惊,瞥头看向黄燕,心下忧愁,也不知黄燕会不会遭人毒手啊。
虽然知道黄燕不简单,但是在老爷子的观念中,黄燕还是个孩子,哪里能够扭得过大人呢。
不由得心下哀叹,今晚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