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匕首穿过窗户,直直的落在雪地里。
张焕英再次控制着匕首倒飞了回来。
看着没什么异常啊?不会是这小猫发神经吧。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不敢就这么跳出窗户。
如果这真的是一座有生命的房子,那它到底想干嘛?
张焕英很后悔刚才门自己开了的时候犹豫了,没有直接离开,抱着侥幸心理想要再躲躲风雪,现在好了,出不去了。
张焕英有些沮丧,他坐会沙发上,抬眼一看,自己的背包不知何时又跑到了地上。
刚才自己顺势就把包放在沙发上,然后就没动过,怎么现在它自己又跑到了地上,而且是第三次了,等等,就连位置都一样。
张焕英站起身快步走到背包前,捡起来,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件黑色制服,那是刚才在衣柜里找到的,不是已经拿出去了吗?怎么又跑回背包里了?
难道它自己拉开拉链钻进了背包里?
张焕英猛地站起身,狠狠把那件制服扔在地上,然后背起背包,头也不回的就往那扇窗户走去。
他抱起猫咪,不管对方如何挣扎,向着窗外扔去。
小猫尖叫着落在了雪地里。
没出任何事,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想着他跨步走上窗台,向两边看了看,跳进雪地里,向着小猫跑去。
小猫浑身发抖,也向张焕英跑来,然后跳进他的怀里。
张焕英头也不回,沿着脑海中的路线,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没走几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不到冷啊?
他抬头,发现雪已经停了,而且温度也在回升,他看向四周,感觉了热度的攀升,自己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汉,他立刻把衣服衣服脱掉,这才感觉到了一些凉意。
他里面穿着自己的黑色制服,随手把衣服扔在旁边,地面的雪竟然在快速的融化。
这是什么情况?
张焕英不敢再待,快步离开。
期间他回头,看向了那幢房子。
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门口站着三个人。
远远看着,正是木无尘三人,他们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僵硬,举着手,十分缓慢的摇晃着,像是在和张焕英打招呼。
张焕英愣了愣,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门口?
他不敢再往下想,扭头就走。
地面的雪在融化,变成水,很快就蒸发了。
温度越来越高,抬头看了看天上,不对,他是从基地下来的,头顶不可能有太阳,他曾经猜测过,这里很可能是地底深处。
那么刚才那场鹅毛大雪又作何解释?
头顶依旧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那些若有若无的惊叫声,路边可以看见十多米高的路灯,越往城市中心走,路灯越多,照明也就越多。
还有两盏巨大的探照灯立在城市中心那三角形的建筑上方,来回不停的扫视着。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张焕英感觉自己有些脱水,太热了,刚才还是寒风刺骨,现在怎么变成了蒸笼一样?
抬眼望去,已经看不见任何下过雪的痕迹,地面烫的能煎鸡蛋了,小猫一直躲在背包里。
还好包里有水,让他坚持了好一段路。
他是顺着沿途的房屋阴影行走的,所以路过一些没拉窗帘的屋子时,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大部分都是空的,看不到屋里有人,不过也有例外,一些目光呆滞的人会出现在窗户边看着他走远。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加快速度。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在他走到之前遇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地方时,他终于受不了了,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呆着。
这头顶也没有太阳,怎么会这么热,而且是能感觉到被太阳直射的窒息感。
就像有块幕布遮住了天空,而阳光依旧穿过了幕布,照耀在这座城市中。
他靠着墙,看见了远处躺在地上的那名出租车司机,之前回来找左友言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这个司机,当时记着找人,也没人过多关注,接着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才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想想,觉得这个被肖寻踪狠踹脑袋而一声不坑的司机大叔古怪至极。
而且没有人来处理,算了算,大概也有快两个小时了。
突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
他看着那个司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躺着,心里的那个想法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走出阴影,即使没有太阳,依旧感觉到了那种窒息感,抬起头,竟然连眼睛也被刺花了,使他不敢再与头顶的那片黑暗对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每一处,每一块砖头和每一棵树都让人不舒服,而且十分的怪异。
他快步朝地上的司机走去。
他要验证一件事。
走到跟前,他掏出了一把匕首。
翻过他的身体,把他的衣服割开,露出了上半部分的背面,他要割开司机大叔的皮,看看背面有没有那张诡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