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感受到冰凉触感,却又款款柔和的像缥缈丝巾。
与其说十分荒唐,倒不如讲岂有此理,谁能想得到只不过戴上头盔,就得到如此这般的结局。
说不定那头盔是个电疗仪,插上电源发出热量足以烤焦大脑,故所以我现在是已经死了,周围场景即是到了天堂之中?这个解释似乎更加合理哦。
面前——直至天际尽头碧蓝的海,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二者地平线处相连接,皆透出湛蓝般不含丝毫杂质,故所视处就形成一团蓝色圆球。
手触摸粗糙坚硬质地,即使坐下,这海面也仅够的到腹部,似飘着无数铁片波光粼粼,反射耀眼光泽。
伸出手不断摸过,如此让海水存于手心又让从指缝间溜走,这可不像在梦中那么模糊,自已感官是如此清晰,能达到冷静思考的地步,倘若不是下意识催眠这些不是真的,早就应该知道了——这里的确是现实,真正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好。”
“啊!?”
沉思际背后突兀之音,故失控的喊出声,作为世界第一大黑客还真是有失身份,然而常年不与人交流也是事实,名为对外界社交焦虑障碍。
其实寻石南早就清楚惧怕交谈这点,可对于性格这种东西,你可以有意识去更改,但潜移默化之中仍然被影响,也就是这种情况下即刻原形毕露。
切,没关系,现在我要表现出自已的气概,起码也是快要奔三十,快要不惑不立的年龄……
像只被惊吓到的小动物,一跤栽翻进水连滚带爬,直至整个身体都没入海面,咕嘟嘟的泛出泡沫,实话讲甚至愿意被淹死也不想看见人,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背后一只手抓住自已衣领,这样轻轻的提上来,寻石南咳咳吐着海水,伸出被盐渍浸透发麻的舌头,伸出手擦脸揉着眼睛。
“哇,这啥生物好可爱……”
面前这位发出音量,很明显目标是自已。
并非炫耀,寻石南也是能激起某些大叔控的开关,故说我成熟帅气都行,但你称呼我一个大男人“可爱”这种词汇?无论目的是什么真的不愿意去想,这才是我讨厌和人交流啊。
好在面前这位并不是满身肌肉的大汉,甚至还属于异性,单身三十年足以燃起兴趣,弹开眉毛上的水滴才瞧清楚……
呃——
似刺猬般的狼剪短发,枫叶余晖结合火红,宛如夏日般耀眼可爱,尽管年龄小寻石南不感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是那种初面就渐生出亲近温暖之感。
“你叫什么名字啊?”
连声音也是非常活泼,伸出双手紧抱住自已头捂进怀里,柔软温暖触感渗透皮肤,似是太阳晒过草地味道透进鼻孔,那双小手撸猫般的不断搓着头,看样子是很中意自已样子。
但话说回来了。
自已一个大叔,一个大男人可不想如此对待,而目标是个小孩倒也没什么,虽说有社交恐惧,可是连这种人类幼崽都惧怕的话,我还是干脆挖个坑把自已埋了算了。
故鼓起气,捏紧手指,义正言辞表明自身态度。
“能不能……请你放开我呢?”
寻石南嗫嚅嘴唇轻声说。
“不要。”
几乎斩钉截铁。
“啊?!”
这点的确没有预料到,我都说请这个词,常人就应该答应才对啊,电脑社交的百种方法里不都是这么说的?
“快放开我,我没在开玩笑。”
“不要不要不要。”
“放开我!切,为什么啊,一个小孩力气为什么这么大,竟然挣脱不开?”
“好了,乖,再,再让我摸一会。”
“喂……求求你,放开我行不行,我快喘不过气……呀,你在摸哪里啊。”
“表情真可爱呢,是这里对不对?”
“喂!鼯鼯你干什么呢?那个人是谁?”
好在寻石南就要到情感崩溃边缘,连眼泪都控制不住流出(尽管打死都不想承认),这两人一直呈现拉锯之势,终于结束这最终局面的是:发出波澜不惊平静声线,最引人注目是甩了甩蓝色记事本动作。
如果说这位对自已搂搂抱抱,热情过头的像是夏日太阳十分烦躁,那么这位恰恰相反如皎洁之月,无论气质性格皆然如此。
长发和天空几乎融为一景,但却要比其更加蔚蓝,简直像用特制的油漆从下而上,似乎整个天空的蓝色都由她所染成,这种夺人心魄之景下的那白皙面庞,
春日里奶油冰淇淋虚幻精致,稍有不慎离开视线就会化掉,那种出芽花瓣的柔嫩质地,就是此种印象,无论甩着手中的本子,或是按压那根富有光泽的圆珠笔。
“我不知道,吐司原创,不过嘞和我们肯定一路的呢。”
名为鼯鼯的萝莉说着脸贴近使劲摩挲,寻石南只好闭着一只眼睛默默忍受,终于体会到身为猫的感觉,真想句“莫挨老子”怼上去,不过却怯生生的开不了口,想必这点相同处境之人大有感受吧。
“嗯。”
吐司原创手摸着嘴唇。
“也是玩家吗?凑够一桌斗地主。”
一页页翻开那蓝本子,咔哒开笔接触纸面直视自已。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