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竹横了三人一眼,哼道:“谁要你们赴汤蹈火了,我只要你们想个由头,跟那流云比试一番,杀一杀他的威风,哼,叫他那日欺负我。”
刘枫早已料到李诗竹会这么说,苦笑道:“小师妹,你也说了,连大师兄都不是那流云的对手,我哪能打得过他……”
李诗竹道:“刘师兄,你可别想糊弄我,我是知道你们三个的,这“三才剑阵”可是连师父能困住片刻,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他流云?”
刘枫倒也有些正直,有些迟疑,道:“小师妹,人家是客,我们这上来就以多欺少,失礼不说,若是被师父和大师兄知道,只怕逃不了一顿责罚。”
李诗竹软声道:“这你们放心吧,师父和大师兄最是疼爱我,若是真的要责怪,你们就说是我的主意就成了。”
李诗竹见刘枫等三人还是犹豫不决,有些恼怒,气道:“别婆婆妈妈的,一句话,是答不答应。”
刘枫见李诗竹神色不善,旋即又想到,以切磋武艺为由,与那流云比试比试,应当没什么干系,只要自己三人不要伤了他便好。
想到这里,便咬咬牙,开口道:“那边听小师妹你的吧……”
李诗竹旋即转怒为喜,这变脸的功夫可谓古今第一人,立刻笑道:“就知道刘师兄对我最好了。”
如此便有了后面的故事,而这李诗竹却没有出面,只是在演武场远远地看着,只想看见流云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在假装路过,嘲笑一番,报了当日之仇。
只是她有两点想错了,其一是刘枫三人与流云势均力敌,甚至隐隐不敌,其二是李万山并没有如她所愿,乖乖看守山门……
却说,送走了那几尊神之后,李万山在山门前左右晃荡,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先前明明刘枫让他去禀报便是,为何李师姐又突然改口?只怕是瞒着大师兄在……
万一真出了事,他可担不起责任,思前想后,李万山还是决定去告知大师兄事情原委,免得受累。
于是便有了邵文东后面出言制止那个场面。
这也难怪邵文东有些火大了,自己请过来的客人,被师弟师妹们如此捉弄,甚至还想折辱一番,岂是待客之道?
流云听罢,确实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事情还有这一番曲折,笑道:“邵大哥,我看呀,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令师妹,也是小孩子脾性,当不得真。”
“哼,说谁小孩子脾性呢?”却听见门外一声娇喝,定睛看去,正是李诗竹。
不待流云说话,邵文东却拍了一下桌子,微怒道:“放肆,还敢胡说。”
李诗竹小跑至邵文东身旁,抓住邵文东的右手,一个劲的摇晃,撇嘴撒娇道:“大师兄,你怎么凶我……”
却不料邵文东今日并不吃这一套,若是往常,也许就心软了,今日当着流云的面,可不受用。他道:“你撒娇耍赖也没用,说,是不是你撺掇刘师弟他们,向流云兄弟挑战的?”
李诗竹也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一把松开了邵文东,细声道:“是我的主意,你不要责怪刘师兄他们。”
邵文东冷哼一声,道:“哼……你还敢求情,都自身难保了。等父亲大寿过后,我便禀告父亲,你们都给我去思过峰待着去,真是胆大妄为。”
这一句话,可是吓着了李诗竹,思过峰常年烈风肆虐且清苦得很,她连忙求饶:“大师兄,求你啦,不要告诉师父,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去思过峰受苦么!”
邵文东却扭过头去,不看她。
一旁的流云不敢掺和别人的家事,就自顾自的在一旁夹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李诗竹眼珠子一转,知道东门不开就开西门。
她再度一笑,向流云道:“流云大哥……”
后续的话还没出口,流云倒是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咳个不停,看来是被呛得不轻。流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满脸惶恐,道:“李姑娘,可别这么叫我,担当不起……”
李诗竹却似未曾听到一半,继续道:“流云大哥,先前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
听到这话,连侧过脸的邵文东都想看怪物似的盯着李诗竹,他不明白小师妹为何突然转了性,居然会主动认错,看其神色,只怕并非虚伪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