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自是不会拒绝,道:“那是再好不过了,邵大哥,还烦请带路。”
在邵文东的带领下,二人便见到了紫竹剑派掌门——邵采桑。双鬓微白,眼神干练,身材修长,倒是一派正气。他身旁还坐着一位中年女性,年纪虽然不小,不过风韵犹在,想必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看来应当是邵采桑发妻顾红英。
邵文东先开了口,道:“这边是家父,旁边这位是家母,父亲母亲,这位就是我说的流云了。”
流云连忙行礼,道:“邵掌门、邵夫人,流云拜见二位。”
邵采桑连忙示意免礼,上下打量,道:“果然一表人才,来,坐吧。”顾红英也是一脸笑意,对着流云与邵文东道:“听文东说,你可是武功比他高了去了,想不到真的如此年轻,若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呀。”
邵采桑笑道:“有何难以置信的,人家流云不正是坐在你眼前了么?不过,我也着实好气,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够教的出你这等高徒。”
流云脸带歉意,道:“这恐怕要让邵掌门与邵夫人失望了,家师曾再三叮嘱,不可以向外透露,恕流云无法告知。”
邵采桑倒是不甚在意,道:“无妨无妨,兴许是早已退出武林的前辈高人,不愿他人打扰逍遥自在的生活。”
流云也拱手道:“多谢邵掌门谅解。”
邵采桑转而神色略正,向流云道:“流云,方才文东也跟我讲了,你要找的这个张家仇,我的确是知晓的。”
流云大喜,这一路之行,不正是为此么?故而抢声问道:“此人在哪?邵掌门可是知道?”
邵采桑道:“此人二十多年前,凭借着一手绝妙的柳剑,在江南一带挑了各大剑客,无一败绩。后来他将目光盯向了我们剑宗联盟,第一个挑战的便是青莲剑派掌门万青山,那时万青山尚不足三十,惜败于张家仇。”
他顿了顿,又道:“而后那张家仇便失了心一样,定要挑战家父,可惜不敌家父,而家父也被他所伤,后来家父旧伤复发,去世了。只是这张家仇从此之后便消失不见,有人传言他下山后便径直去了海兴帮,从此没有出来半步。”
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些曲折,流云道:“抱歉提起了旧事。”
邵采桑倒是不在意,笑道:“都是陈年往事了,现在也看得淡了,再说,比武总有失手,江湖中人,又有几人能得善终?家父算是得幸之人了。”
流云复而道:“邵掌门果然大人大量,只是,不知邵掌门所说的这个海兴帮,可是剑宗联盟中的那个海兴帮?”
邵采桑道:“正是如此。”
要说这这海兴帮,却是江南一带,最为富庶的帮派,江湖中流传着一句话:“食不果腹江湖汉,穿金戴银海兴帮”。除却名门大派,江湖中人大多生活拮据,若非如此,哪有那么多“劫富济贫”的“侠客”?
而这海兴帮却富庶得很,他们盘踞江南,几乎包揽了江南一带所有的水上生意,更是开了一家钱庄——海星钱庄,门派中可谓是富得流油。
然而有钱了,自然就有贼人惦记,家中失窃、商船被劫等事频有发生,海兴帮祖上帮主也痛感无奈,值得以每年进贡为代价,搏了一个江南剑宗联盟的座位,自此得了庇护,生意更是风生水起,至今,可谓富可敌国。
而现代海兴帮帮主便是海沙河。
流云沉吟道:“如此说来,要打探张家仇的下落,还需得去海兴帮求问了。”
邵采桑笑道:“那倒不必如此麻烦,想必小儿也同你讲了,过两日就是我五十寿辰,届时,我邀请了剑宗联盟各派掌门长老前来一聚,想必海兴帮也是会来的。”
流云倒是乐得方便,道:“既如此,那便要多叨扰贵派几日了,待海兴帮帮主上山,流云再去求教。是了,还有一事请教邵掌门”
邵采桑倒是不厌其烦,笑道:“你说吧,既然是文东的朋友,自然知无不言。”
流云道:“除了这张家仇,不知邵掌门可还知道江湖之中,二三十年前,有哪些使用柳剑的高手么?”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宽泛了,邵采桑沉思许久,道:“这使用柳剑之人本就不多,而能如张家仇这般练至高手的,更是难得,若是寻常高手倒也有一些,只是远上不得台面。我还真不记得二三十年前还有哪位高手是使用柳剑的。”
果然还是这般的回答,谷中师父们也是如此所说,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张家仇认识母亲了,否则真就再无从下手。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流云便告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