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饱满,细看之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但是这道伤痕丝毫不损她的英气。不错,她身上有一股雌雄莫辨的气度,若为女子则少了英武,若为男子则少了娇媚。她温雅清俊的容颜配上那样英气的眉目,倒显得有一些温柔。只是她的眼眸那样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他命人送来的珠钗步摇她一个都没用,只用了一根发带。是了,任何的首饰都衬不上她,只会显得庸俗滑稽。
贺瑜一时间移不开眼,仿佛满室都开了花,满堂光发。蔡红云坐在长凳上,身着软靴的长腿随意支在身前,手放在桌子上,她已经修剪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修长的手指上的伤口也没涂抹药膏也没包扎。
他送给她的那盒药膏正摆放在桌子上,蔡红云转头见贺瑜来了,她收回腿。
贺瑜坐在桌子边刚好坐在她面前,“我给你的药你怎么不用呢?”
“我待会儿擦。”蔡红云伸手搭在他手腕上,他的脉息稳定很多,只要他戒骄戒躁,心平气和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蔡红云收回手。
贺瑜立马反手扣住她的手,“这药要么你现在就擦,要么我给你擦。”他知道这人一向都很敷衍他,对她自己的事不甚关心。
蔡红云抽出手,拿过那盒药膏,打开盒盖将药细细地抹在自己的手上,又拿过剪刀剪了布条把自己的伤口都包扎了,贺瑜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她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很好看,手指骨节分明,均匀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