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笔和纸递给蔡红云,“我念你写。”
蔡红云依言接过笔和纸,她十分配合,把纸铺好,砚好墨。贺瑜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不由一跳,他一直都觉得她的手很好看,拿剑的姿势帅气潇洒,如今她修长的手指拿着那笔也是那样好看。
蔡红云等了许久没听见贺瑜念,她抬头皱眉看向贺瑜,贺瑜回神,脸微红,轻声念道:“以吾之名起誓,身体发肤不可损伤;严律克己,不再醉酒。”贺瑜想了一想,继续念道:“护瑜一生,坦诚相待,不可怠慢。”
蔡红云把他念的都一一记了下来,贺瑜叹气一声,“你以后不要给我讲你的身份了,把你的名字写下吧。”
蔡红云依言写下她的名字后放下笔,贺瑜走过去一看,她写的字很好看,大概她醉了酒,写的字龙飞凤舞的,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贺瑜看到她把他念的最后一句话原封不动地写下来了,贺瑜哭笑不得。他小声嘟囔道:“还真听话,这就是你的保证书,以后再胡来看我不收拾你。”他把纸收了起来揣进兜里。
贺瑜帮她把脸上伤口的血迹擦拭了,他真不敢想象自己下了这么重的手,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他的手受了伤他擦的很慢很仔细,蔡红云坐的规规矩矩的,微扬着头任由他涂上药。
贺瑜一边擦一边轻声对蔡红云道:“我已经问了,董太医给你开的药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只要你不擅用内力就不会毒发,你要听话,每天把药喝了,不可再任性了,知道了吗?”
蔡红云也轻声回答道:“知道了,爹。”
贺瑜手一抖,敢情她这么听话乖顺她一直当他是她爹呢!贺瑜回头冲门外喊道:“去端一碗醒酒汤来!”
蔡红云喝了醒酒汤就歇下了,她半夜起来找水喝。撑着头揉了揉,愣了一会儿神,她想起了白天的事,她好像签了一份卖身契,伸手使劲拍了拍头,喝酒真是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