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个寻常的盗窃案,小偷在医院偷包被抓个现形。调出录像一看,居然作案数起。总的数额巨大。
警官去小偷家取赃物,汪树也在列。
在一个杂乱的抽屉里,汪树的手指滑过花花绿绿的银行卡,勾起一个金链子,链子尾端坠着一个精致的怀表,表的四周镶嵌着几颗钻,这种老玩意?汪树只觉有点熟悉,凑近了观看,“啪——”的一声,手触碰到了开关,表盖弹开,里面现出一张老照片。一个年轻的母亲和孩子的合影。母亲容貌秀丽,男孩眉目清俊,慧聪外露。汪树童年曾不止一次在宣致的家里见过同样一张更大尺寸的照片。
取证回来汪树又单独审了那盗贼。
“说吧?哪来的?”他手拿链子,怀表在空中晃动着。
盗贼看着那古董式的怀表不言片语,无声地抵抗。
汪树板着一张冷脸“你知道你偷的数额够进去坐几年的吗?还不争取减刑,你妈可是九十的人了,一个痴呆老人等得到你出来吗?你个独子没想过她怎么生活吗?”
沉默良久,那盗贼才有些丧气的开口试探“交待一件去年的能宽大处理?”
“得看情况!”
他说,那链子是去年夏天从区政府一个官员的办公室顺走的。后来听说那领导也是那天死的。怕惹麻烦,就没和人说起过。
一个办公楼里三个摄像头坏了两个,疏于管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不得而知,找到的视频没多少价值,一直是汪树的心病。这个偶然发现让他迫不及待的赶到会所告诉宣致。
“他看到了什么?”宣致神态一如平常。
汪树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
发完员工工资,电脑上显示只有三位数的账户余额,莫燃只觉格外刺眼。她合上手提,心里叹了口气。但愿下个月员工工资正在路上吧!
和敬阁通了个简单的电话,去了医院,没有开车。
文山仍是毫无生息躺在病床上。许医生去外地出差,主治医暂由一个有些秃顶的范医生替代。
莫燃简单询问了病情,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有些陌生的脸。
“快起来吧,那些地产大鳄都嗅着财富的气息来春城了,本该你和他们一起挥斥方遒,分享这块大蛋糕的,怎么还能安心躺着?”她心里想着,心神忽远忽近飘忽着,直到护工进来。
莫燃恍过神来,起身离开。
护工说“外边有些起风了!”
突来的一场大雨,把在路边走着疏解心事的莫燃衣衫全部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