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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谷间寻人思前路

“大多数织者都是先拿自己的梦境练手,毕竟每过一晚都会有新片段产生,但偏偏我这人想的事情太少,做的梦也都简单的很,我修习的时候就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我就疑惑究竟是人在掌控梦境,还是梦境主导了我们的行为?”

徐老看向长敬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不是前辈看小辈的严厉,反而更像是被猜到意图的人想要……

“你们看前面!”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阿泰突然高声说道,打断了徐老与长敬之间的对话,方才所想仿佛都成了长敬的错觉,徐老摸着胡须又变得与原先毫无二致。

徐老:“我们也快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说完便驱马加快前行,长敬落在了最后没有跟上去。

阿泰发现的是一座小木屋,屋顶上还冒着炊烟,似是有人家在做饭,屋外有间小小的院子就挨在山边上。

隔着不远就是第六重瀑布,有山有水,真是世外桃源般的住处,竟与他们刚进山谷时的想法不谋而合,简直就是将他们心中所想的景象搬了出来。

吴杳等人都停在木屋外,没有轻举妄动。

林奕轻道:“我们的功力还没有恢复。”

吴杳没有说话,她明白林奕的意思,目前不知道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轻易出击恐怕他们这边会落有掣肘。

徐老此时已经赶到了吴杳身后,忽然出声道:“老夫好像见过此屋。”

林奕惊讶,“哦?那徐老可记得是在何处?”

徐老摸着胡子,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是梦境中还是现实中。”

吴杳:“眼前的也不一定就是现实。”

林奕:“但我好像没有在四周发现特别浓烈的梦元之力。”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进入的就是梦境呢?”

长敬此时才从后边拍马走到近处,出其不意地开口道。

林瑶道:“半仙,你又打什么哑谜呢?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林奕:“是啊,长敬兄弟,莫非我们进入的整座山谷都是假的?”

阿泰等人听得也是一惊,难道还有人有这通天之力,幻化出了一模一样的断崖十三瀑和长月峡。要知道此处方圆至少十公里,想要幻化如此之大的梦境绝不是一个人能轻易为之的。

通常来说,施展地越快的幻梦,直径范围越小,其中的精细程度则取决于术者自己的精神控制能力。

如果是蓄力展现的幻梦或是事先编织好的梦境一般也就在百米内,若是想要扩大至数百米开外至少需要两个人合力展现,更别说眼前偌大的山谷和山峡了。

想要骗过他们这些本就是修习控梦术的织者,恐怖必须要在近身布置幻梦,并时刻调整变化,才有可能不露破绽。

长敬幽幽道:

“不一定是整座山谷,只要有人一直跟在我们附近,随时变幻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便可。如此,假设我们打从一开始就身处他人静心设置的梦境之中,便难以发现梦境的浓烈程度,甚至根本发现不了区别。”

这种猜测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的预计范围,若是有人真的能做到此种程度,其控梦术功底就高的可怕了,在织梦渊内的地位必然也不会低……

吴杳:“想要破梦就只能从梦中找到突破口,眼下并不是最坏的情形,我们还有尝试的机会”,她看向宁静祥和的小木屋,仿佛她们才是一群不速之客。

没待吴杳等人动手,那木屋的门忽然就“嘎吱”一声自己推开了。

林奕惊道:“师父!师娘!”

木屋里走出一双人影,男子穿着与吴杳等人相同的黑金衣袍,却没有带着兜帽,露出一张刚毅俊朗的面孔,剑眉星目。

这人本该是有些年纪了,却丝毫不见中年人的衰老痕迹,看着竟似没比林奕大多少。常年挺直的背脊此时却微微下弯,去搀扶着一旁的女子。

那女子应该就是林奕口中的师娘,也就是阿泰之前所说的来自都城,擅长做京都菜肴的那位。

此时只见她眉目低垂看不分明,一手搭着男子宽厚的手掌,一手挡在身前,似在捂着胸腹间的伤口,缓缓从木屋中走出。

林瑶、赵清语自也是认出了眼前的两人,赵清语本就不是热情的个性,神色总是内敛文静的,林瑶则不同了,她直接越过林奕,口中叫着师娘,就要冲过去。

男子好似现在才看到眼前众人,一个眼神轻飘飘地掠过跑近的林瑶,不怒自威,“瑶瑶。”

林瑶当即就停了步伐,恭敬地站在院子里,低声唤了声“师父”,一看便是很怕男子,更亲近那女子。

林奕听到那声“瑶瑶”,心中的疑虑打消大半,起初他也担心会是幻象,但男子的身型神色、语间习惯都与他相处了数年的师父别无二致,故已是确认他的身份。

林瑶不敢对着师父造次,只站在离女子五步远的距离,关切地问:“师娘,你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一张白净的小脸,柳眉轻蹙,像是在忍受着痛楚,看到林瑶勉强挽起嘴角,还没说话,就听男子代她回答了:“我们在山间遇到贼人偷袭,她替我挨了一掌,受了内伤。”

林奕、赵清语听闻都是立即上前看望女子,柔声询问伤情。

吴杳站在远处下马,平静地看着她的直属上司,右分阁阁主张远山,与他的发妻楚盈。

在她师父还在任温江城织梦阁阁主时,就曾带着当时还只有十二岁的吴杳去拜见过云陵城的张远山。

吴杳只记得那时张远山高坐在右分阁内的太师椅上,严厉地打量着她,像是看着一个未经许可进入他领地的异类,从头到尾就没有与她说过话,只与她师父密语了几句便走了。

在吴杳印象里,那便是张远山的样子,与眼前这个体贴照顾妻子的男人大不相同,他唤林瑶时虽也是严肃的,却能让人感觉出他对弟子的亲近和信任,仿佛只有院内的是自己人,院外的都是外人。

长敬也是相同的感受,他虽是第一次见张远山,却也感受到了强烈的亲疏感。

但仔细一想,也无可厚非,温江城只是右分阁下属最南端的一个小城,甚至还不如照日堡、抱山岭与云陵的往来多,织梦渊内织者成千上万,他们在他眼里或许与普通的百姓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吴杳带着长敬走入院落,不卑不亢地拱手施礼:“属下温江城织梦阁阁主吴杳,这位是我阁下织者李长敬。”

徐老看着张远山就要恭敬许多,“属下朔方城织梦阁阁老徐先,拜见分阁主。我等救援来迟,让贵夫人受伤了,还请分阁主责罚。”

阿泰等人哗啦啦地在院外跪下,齐声认罚。

这便是规矩,吴杳懂,她仍弯着腰拱手,等张远山回令。

长敬本就是新人,不懂这些规矩,他只知道吴杳没起他便不能起,可或是直觉使然,他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冰冷地注视在他身上,鬼神神差地,他微抬起头,与张远山对了个正着。

张远山没有收回视线,平淡地问道:“你就是李长敬?”

长敬心下吃惊,没想到远在右分阁的张远山竟会认识自己,当下也来不及深想,便答:“正是。”

张远山点了点头,“我听虞老说起过你。”

吴杳看了一眼长敬,自从上次长敬认出虞老的玉坠,她便知道他与虞老相识,但一直没有机会问过他们究竟有何交集,也没想到虞老竟会向张远山说起长敬。

别说吴杳了,长敬自己也是满脑袋问号,按理说虞老只是与爷爷交好,与长敬不过几面之缘,无甚交情,可张远山说到这也就没下文了,他自然也不好追问。

张远山扶着妻子在院内的桌椅前坐下,又对林奕说道:“你们可有碍?”

林奕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只简单说明了功力依旧没有恢复。

想来如果张远山也吃了敌人的药剂,武功与功力俱减,也难怪会让妻子在对方手下受伤了。可之前不是说李政启在张远山手下受了重伤?

“你们到山谷附近巡查一番,安排好人员值守,我已通知左分殿阁老直接带人上山支援,应当是快到了。”

阿泰等人直接听从张远山号令,利落地化零为整,警惕地列队巡山。

张远山又对徐老道:“还要麻烦徐老为我妻看看伤势。”

徐老应了声,这才站起身拱手走近,似是比对赵永屹还要恭敬。

张远山对徐老好像很信任,并不去看他如何诊断,径自就走到了吴杳身前,亲手扶起了她道:“当年我没赶上泰维的最后一面……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吴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师父走的很安详,您不必介怀。”

长敬这才知道原来吴杳的师父叫泰维,而且好像还与张远山是故交。

林奕在一旁有些焦急,“师父,你之前追到李政启了吗?他还有没有同伙?”

张远山眼里的那一点柔和都渐渐散去,“我教过你许多次,遇事莫慌乱,都已经是阁老了,还这个样子怎么做表率?”

林奕低声道:“是,师父。”

“那人不是李政启,是贼人借了他的皮相易容的,真正的李政启已经死了。”

张远山的话不冷不热,好像死的不过是一只野狗,而不是跟了他多年的下属。

林奕不知是不是因为张远山先前的话,此时也没露出太大的情绪变化,“师父与那人交手时,可有什么发现?”

“那人的武功十分怪异,不使兵器,也看不出是哪家的拳法或掌法,行止间角度刁钻诡谲,我也看不出他的底,至于控梦术,哼。”

张远山望着远处宁静的山谷和逐渐阴暗下来的天色,冷声道:“不过都是障眼法罢了。”

吴杳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言,却已经肯定此人必定就是一年前在后山袭击过他们的黑衣人,同样的路数同样的手段,包括在朔方城时也是如此。

长敬的注意力则一直在徐老和楚盈处。他原先以为徐老只是一个功法深厚的术者,却不知道他竟还是一个神医圣手,难怪在朔方城时他见赵永屹受伤便决定留在他身旁,而不去找寻其他人。

他只伸出了一只干枯瘦削的右手放在楚盈细弱的手腕上,又问了几句受伤的经过便兀自摸着胡子沉思。

林瑶是个急性子,看不得徐老这般不着急的模样,“你这老道,怎凭的这么木讷,也不说到底怎么样了。”

赵清语此时也站在楚盈一侧,两个姑娘都似与楚盈关系亲密,她安抚了林瑶两句,林瑶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就要去抓徐老。

徐老只一挡就拦住了小姑娘毛躁的手,不疾不徐地朝远处的张远山回禀:

“分阁主,令夫人应是被伤到了胃腑,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这几日会饮食上会有些困难,间隙伴有绞痛感,但不日便会痊愈。”

“嗯,多谢,也劳烦徐老多注意四周,不要再让那贼人靠近了。”

“是,属下这就去。”徐老说完朝张远山一拱手便领命朝与阿泰等人的反方向去了。

林奕思前想后,仍有许多疑惑,“师父,那人还在山谷内吗?难道真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才肯罢手?”

张远山不答反问:“若是你,明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了,甚至很可能被我们抓住,却依旧要留在原地执行任务是为何?”

林奕想了想道:“因为完不成任务的结果还糟于自己被抓住……”

“还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绝不会被我们抓住。”

说话的是站在吴杳身后的长敬,张远山偏过身看向长敬,等他的下文。

长敬先看了一眼吴杳,才缓缓道:“此前我们在朔方城的织梦阁碰到了两名黑衣人,身手段数都相似,

一个负责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个负责完成真正的任务,目前来看应当是与储梦石有关。”

“如果我猜的不错,此次也极有可能是有两人协作,一人引我们来到山谷,另一人则在暗处,利用我们被困住的时机达到某一种目的。”

林奕听得入神,问道:“他们的目的难道不是攻击我们吗?”

“如果目标是我们,我们的死伤应当会更多,而且主动向我们出手必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并不明智。若是将这么多事件连在一起看,我觉得他们攻击我们更像是因为我们拦了他们的路。”

听长敬这么一说,林奕瞬联想起在温江城。

吴杳和长敬第一次被暗境袭击是因为他们跟着线索上山探查梦境异常的原因,第二次则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洞穴里的尸体和储梦石。

此次他们被下药,毫无还手之力时那些黑衣人亦未直接向让他们下杀手。

林奕似乎抓住了关键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明白,下意识地问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长敬看向负手站立,眺望山谷的张远山,“那就要问分阁主了。”

林奕、林瑶、赵清语听到此处俱是一震。

此时,吴杳无声地往后退了一步,与长敬站在一侧,院子里就奇异地空出了一块地,只有张远山一个人站在中央,黑袍在渐起的风声中呼呼作响,诡异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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