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眼疾手快,一把按下图雅的头,箭穿过麦浪呼啸而来,从她脑后飞过,巴图躲在麦穗以下,迅速抽刀,屏气凝神,做好应敌的准备。
周围突然变得寂静,唯有草木被风吹拂发出沙沙声。
“我们走”巴图说到,抓起图雅的手腕,向外走,忽然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巴图附身站定,讲刀横在面前,紧张的观察着周围。
“巴图,小心背后!”突然一个手持长矛披头散发的吉尔格勒人伴着冲锋时的怒吼,从他背后窜出,巴图侧身,用刀灵巧的将他的攻势拆借,那人回身一枪,想去捅他,巴图抬脚踹在对方的肩胛骨上,用刀背在他额头上狠狠一敲,突袭者失去平衡倒地,图雅趁机抽出匕首卡在对方的勃颈上。
“你是谁,为什么......”图雅的话没问完,左右又冲出两人,如饿狼般挥动板斧扑向巴图,对方的攻势让他一时难以招架,向后退却了两步,将对方巨大的冲力化解,随后便发起反攻
,由于乌力的亲手调教,年仅十八岁的巴图刀法过人,加上晋人特有的机谨性情,三下五除二就将其中一名来犯者砍成重伤,另一人绕道他背后想要偷袭,坐在地上的图雅拾起刚刚那位攻击者的长矛刺穿对方的小腿,对方哀嚎一声倒地,巴图的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刀尖对准他的鼻头,气喘吁吁的质问道
“你是谁的人,谁让你来的!不说我就把你的鼻子削掉!”
“巴图!”图雅表情惊恐的望着他,一支上了弦的弩箭在距离他仅有几寸远的距离,指着他的脸,周围足足有十来个持刀的吉尔格勒武士围上来。
“巴图胡格,这么好听的名字竟然被可汗赐给你这么一个晋人杂碎!”
萨克拔从人群中走出,神情得意的朝着他上下打量,攻入洛川城时,萨克拔正值壮年,如今七年的时间流逝,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曾经的一员猛将如今却耽沉享乐,终日丝竹酒色,面容已显老态,但阴损狡邪的气质不改,他披着一张花豹披风,貂绒套袖,屩纹皮甲,浑身不菲之物,一看便是平日里富贵奢靡之人,但背已略驼,不见当年雄伟,却多了几分老奸巨猾的气质。
“萨克拔,你这身行头是要去唱戏吗,平日里你们额德格讷剔除晋人风俗剔除的最坚决,怎么他们族长竟是这幅扮相,说来真是讽刺。”
一名武士听罢,上前欲张嘴巴图,刚要伸手,却被他轻而易举掀翻在地,一只脚踏在那名武士的脸上。周围额德格讷人见状,纷纷手持利刃逼向巴图。
“我是乌力大汗的儿子,敢动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巴图镇定的说道,周围人一定是乌力家的人,便踌躇不前,不敢再妄自造次。
萨克把阴险的一笑,说道:“呵呵,你一个晋人,也敢称自己是乌力的儿子,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个王子”说着,闪到一边,露出身后站着的一个头戴灰色披风的人,半张脸被披风所遮蔽。
巴图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杀气迫近
“塔尔古?”图雅杵着矛,艰难起身。
“塔尔古是你吗?”
那人将盖在头上的披风掀开,塔尔古露出那张孤傲,冷峻,棱角分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