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神神秘秘的……”
清鱼听着越来越轻的交谈声,面纱下勾唇一笑,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很快领路的侍女在大堂门前停了下来,“姑娘里面请,城主已经在等着了。”
清鱼走进大堂,径直走向赵城主面前,“赵城主。”
赵城主约莫知天命的年岁,看着竟像六十几的老头似的,看来独子死了对他打击很大啊。清鱼清浅的笑着,作恶多端,也是报应。
“你是谁?”赵城主鹰隼的眼盯着清鱼,试图威压她。清鱼岂会被他吓到,施施然地坐在他的下首,理了理裙摆,才缓缓的说:“我姓贺,赵城主叫我贺姑娘就好。”
赵城主哪里会相信她说的话,见她不肯坦白,哼了一声:“姑娘说知道我的秘密,不知是什么秘密?”
清鱼笃定直言:“贺玉容在你这儿。”
赵城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中杀机尽显,清鱼不在意的笑笑:“赵城主想杀我?”
“我想杀你,轻而易举。”赵城主阴沉的盯着她,既然她都知道了,那就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清鱼依然很淡定:“赵城主姑且试试,只不过杀了我也还是会有其他人将这个秘密告知天下。”
赵城主深知自己杀不完所有的人,他也不敢赌,“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贺玉容了,赵城主把贺玉容交给我,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你要她做什么?”
清鱼不回答他,反而说:“赵城主不妨好好想想,这笔交易对你可是有好处啊。”
赵城主心思转了几百回,交出去是不可能的,否则他难以交代。
清鱼沉得住气,便坐在原地等他的答复。
“不知可否明日再给姑娘答复。”只要他今天把贺玉容送走,就算这个小丫头去告状也找不到人。
“当然可以。”清鱼爽快的答应,“那我明日再来拜访。”
清鱼走出城主府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不紧不慢的在街上闲逛,时不时的进店看看,将身后的人视若无物。
另一边的路临已经用钥匙将期姮救了出来,把易容成期姮模样的死囚丢进牢房,遣人将期姮送回小楼,路临又带其他人埋伏在地牢四周等待。
不久,赵城主带人进了地牢,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被麻袋装着扛了出来。路临带着人跟着他们出了城,在赵城主返回后将贺玉容安全的劫了下来。
一行人回到小楼时,清鱼刚从知琴的房间出来。
“人带回来了?”清鱼看向路临背后那个被人背着的女子,女子披头散发看不到脸。
“带回来了,不过伤的很严重。”来的路上他看过了,浑身都是伤。
“去叫一个可靠的大夫来,把她带到我的屋子。”
路临拱手:“是。”
清鱼轻轻的拂开贺玉容脸上的头发,总算看清了她的容颜。
女子的脸过分苍白,黛眉颦蹙着,紧闭的双眼微微的颤抖,昭示着她正处在梦魇中,女子的鼻子是小巧玲珑的,唇瓣是干裂渗血的,眼尾的一点嫣红倒是不失光彩,仍然惊艳动人。
清鱼用清水擦拭着她的脸庞,当初她就是看见了贺玉容眼尾的红痣才确认她的身份。
素白的手轻轻的擦拭着女子鸦黑的青丝,一点点的恢复它原本的模样。
“姑娘,大夫到了。”路临在门口敲门,清鱼用一方绣帕遮住贺玉容的脸,“进来。”
大夫一手诊断,一手摸着自己的胡子:“这位姑娘伤的很重,不过都是皮外伤,好好将养,假以时日就会好了。”
“多谢大夫,路临,和大夫去抓药。”
“大夫跟我来。”路临引着大夫出去后,清鱼才拿掉贺玉容脸上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