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颂仍然面无表情,到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吻元殊是个多么傻X的行为,她以为及时抽身就没什么牵扯了,毕竟他和她是连一段暧昧往事都没有的清白关系,元殊总不可能闲到因为一个冒昧的吻千里迢迢冲过来质问她吧。可是现在,元殊站在她们家客厅里,看着这个孩子,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
虞颂被元殊的眼神无情地鞭笞着。是的,全世界的正常人此刻的脑子里都应该是同一个想法:既然你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你就应该安份地去爱孩子的爸爸。
沉默的不止是虞颂,元殊也是。元殊觉得自己太需要一块遮羞布,来掩盖自己为何冒失地闯入虞颂家。但他没有找到。
小孩子看巧虎的时候格外专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过了十几分钟,虞颂脱鞋走到爬行垫上,对奶娃娃说,“时间到了哦,知知,多看眼睛会不舒服的。”
小孩子不愿意虞颂就此收走手机,凑上来抢,但是没有成功,发出哼哼唧唧的假哭。
虞颂驾轻就熟把手机往身后的爬行垫里一塞,哄骗道:“巧虎说时间到,它要回家了,变变变,手机出发送巧虎回家啦。”
这样驾轻就熟哄孩子的虞颂是元殊从未见过的,他无法适应眼前的一切。
奶娃娃一会儿便忘了手机的事,开始找别的玩具,虞颂坐在爬行垫上,不看他,专心地陪孩子玩。
元殊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水,站了起来:“我订了间房,就在附近的云洲。”虞颂沉默了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又补了一句,“我一开始没想到你有……,呃,想到……你是这个情况,你让我想一想吧。”
虞颂抬起头盯着元殊:“不用,你什么都不用想。”她不需要元殊去思考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她从来就没有指望他,或者说没指望过任何人。
话题至此,气氛尴尬到冰点,并不是虞颂以退为进,原来离职不过是她僭越过后,真的想要退出而已,虞颂站在元殊身后,把他送至门边,平静地准备把门掩上,原本她逃走只想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勇气的逃避者而已,现在,看到这一期的元殊会这么看待她,一个有了孩子还处处留情的荡妇?还是一个没道德又不坦诚的骗子?左右不会是什么太好的评价。
她这样的人配不上爱情这种唯美又梦幻的东西,感情只要是发生在她身上,既不美,也不好。
及至跨出门,他突然有点不甘心地转头对她说:“明早我会再来的。”